呼市,一家中等檔次,但服務內容極為豐富的洗浴中心內,奎五在更衣室換好一套浴服以後,斜眼看向了旁邊的一個小兄弟:“去,你抓緊上樓,先開幾個房間,然後找幾個質量好的姑娘備上,要不一會該沒人兒了!”
“五哥,我還沒搓澡呢!”青年強了一句。
“你搓你爹籃子,抓緊上樓!要不一會沒姑娘了,我幹你啊?”奎五斜眼罵道。
“行吧,那我去看看。”青年夾了下褲襠,拿著煙盒向門外走去。
“咣當!”
與此同時,更衣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吳誌遠進門後,先是將一個指虎套在手上,隨後用毛巾纏了一下手掌,邁步向奎五走了過去,而他之所以包裹了一下手掌,是因為以他的力道,如果單純用指虎打人,一拳就能把奎五打成麵部骨折。
“鈴鈴鈴!”
吳誌遠這邊剛一邁步,兜裏的手機就隨即響起,他看見楊東打來的電話,腳步一頓:“喂?”
“動手了嗎?”楊東直言問道。
“馬上!”吳誌遠目光陰鷙的盯著奎五回應道。
“別動了,我這邊出了點事!”楊東快速回應道。
“你傷了嗎?”吳誌遠迅速追問道。
“我沒事,你來四Z王旗人民醫院吧!”
“好!”吳誌遠語罷,直接掛斷了電話。
“哎,你瞅啥呢?!”奎五見吳誌遠盯著自己看了好幾眼,眯著眼睛問道。
“嗬嗬,五哥,我認識你,咱們在一起喝過酒!”吳誌遠咧嘴一笑。
“是嗎?跟誰一起喝的?”奎五感覺吳誌遠麵生,沒啥印象的問道。
“哎喲,我把手牌落在吧台了,五哥,你先坐著,咱們等下聊哈!”吳誌遠打了個招呼,直接轉身退出更衣室,行色匆匆的離開。
……
四Z王旗人民醫院,蔣寶成被送到醫院之後,就送到了手術室,緊急處理傷口,楊東等人也等在走廊裏。
“小東,今天晚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咋還舞刀弄槍的呢?”常寬這天晚上原本沒少喝酒,但是在得知這件事以後,酒也嚇醒了一半,麵色惶恐的向楊東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我的仇家找到這邊了吧。”楊東微微搖頭,輕聲解釋了一句。
“啥仇家啊,還端著槍找上門來了?”常寬心有餘悸。
“沒事,你別擔心。”楊東擺擺手,岔開了這個話題,隨後對常寬繼續道:“今天晚上,蔣寶成救了我的命,還因此丟了兩根手指頭,這事,我得給他一個說法。”
“嘖!”
常寬聽見這話,也微微嘬了下牙花子:“你想咋整啊?”
“蔣寶成和老吳,不是還欠你二百萬的代理費嗎,這錢我給了!”楊東把話說完,隨後又頓了一下:“不過這錢我也得先欠著你,我手裏沒有這麼多資金。”
“一根手指頭一百萬,貴了點吧?”常寬感覺楊東這筆錢花的有點多。
“換作普通人,肯定是貴了,但蔣寶成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我也不能讓他白挨一槍啊。”楊東解釋了一句,如果換做一個普通小混混,一條命都不一定能值兩百萬,但蔣寶成在本地,畢竟是有名有號的社會大哥,而且他願意幫楊東擋那一槍,這種事本身就不是用錢能衡量的。
“這麼說也對,這樣吧,這錢咱們倆一人一半,我也出一百,畢竟這次來內M,是我叫你來的,你出事,我也有責任,你沒出事,比啥都強!”常寬沉默數秒,抬頭回應道。
“鐵公雞拔毛了?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楊東失笑。
“其實這種錢,本來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替你承擔一百,也算間接的幫一下老吳吧,現在事已經出了,咱們不吱聲,也說不過去,真等他們找咱們要說法,那更被動。”常寬站在窗邊,點燃了一支煙。
……
蔣寶成因為用手擋住了槍口,導致手掌被燙傷,而且還斷了兩根手指,一場手術持續了一夜,還沒有結束,而這一夜時間,楊東也始終沒走,一直等在醫院的走廊裏。
淩晨五點,黃碩在醫院附近買了點早餐,把豆漿和包子給楊東遞了過去:“哥,吃點東西吧!”
“哎,好!”楊東微微點頭,接過豆漿喝了一口。
“東子,昨天晚上的事,對方居然能直接摸到你所在的蒙古包,你不覺得這事挺怪異嗎?”羅漢琢磨了許久,始終感覺這件事不太對勁。
“這事不好查,昨天晚上襲擊我的人,說的都是一些很古怪的話,估計是什麼地方的方言吧。”楊東對於柬埔Z的高棉語並不了解,而四蛋在國外呆了兩年,口音也早就變了,所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道:“這些人跟之前與趙磊合作的那些人不一樣,他們絕對不是北方來的,應該是從南方來的,如果他們是拿錢幹活的人,估計這時候早就跑了。”
“媽的,能追到內M來下黑手,這群人還他媽真是陰魂不散啊!”羅漢攥著拳頭,心情十分煩躁,但一時半會,卻又沒什麼好辦法,此刻他們在明,對方在暗,而且全都是這種抽冷子偷襲,失敗了就跑的方式,讓他們即便就是想還手,都沒有一個好的著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