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二十,太陽已經徹底沉入了地平線,天地間一片昏沉。
城郊農村,馬瑞霖按照廖聰給三姐的那個地址,找到了廖聰落腳的房子以後,伸手砸向了院門。
“咚咚咚!”
鐵門咣啷咣啷的聲響,霎時傳出好遠。
“來了!”
很快,院內就傳來了一陣呼喝,隨後一個青年伸手敞開院門,看了一眼門外的馬瑞霖:“賭局那邊的?”
“對!廖聰呢?”馬瑞霖一看這個青年,就知道此人肯定不是廖聰,開口問道。
“我們沒吃晚飯呢,你先進來等一會吧。”青年見馬瑞霖是一個人來的,也沒有什麼防備心理,招呼著他就向屋內走去。
此刻在院裏民宅的屋裏,廖聰和另外一名青年正圍著桌邊吃著方便麵,廖聰見青年帶著馬瑞霖進門,咧嘴一笑:“小夥兒,三姐讓你來的啊?”
“你就是廖聰啊?”馬瑞霖一看廖聰禿頂的腦袋,跟警方問他的模樣吻合,臉色霎時陰沉下來。
“小老弟兒,你吃了嗎,坐下一起吃點啊!”廖聰呲牙一笑。
“我吃你媽!”馬瑞霖一聲咆哮,瞬間抽出了懷裏的菜刀。
“我去你姥姥的!”正在吃東西的那個青年見狀,一愣過後,起身就要閃躲,但馬瑞霖的菜刀已經迎頭而下。
“噗嗤!”
刀鋒掠過,青年被馬瑞霖一刀剁在側臉上,直接砍掉了一隻耳朵。
“嘭!”
馬瑞霖一刀過後,還沒等青年做出反應,單手按著他的腦瓜子,直接把對方的頭按到了滾燙的麵盆裏,再度抬手。
“噗嗤!”
“噗嗤!”
馬瑞霖兩刀砍在青年的後腦上。
“嘩啦!”
青年吃痛之下,直接壓翻了桌子,撒腿向門外跑去,但是剛跑兩步,就栽倒在了地上。
“你媽了個B的!”另外一名青年看見馬瑞霖如此生性,猛然向土炕邊上竄了過去,伸手就抽出了一把私改獵,但還沒等把子彈上膛,馬瑞霖的刀已經掄了過來,青年見狀,本能間抬手阻擋。
“噗嗤!”
鋒利的菜刀輕鬆剁下了青年的兩根手指,強烈的慣性直接將青年手裏的私改獵砸的脫了手。
“啊——”
青年眼見自己的手指頭淩空飛了出去,咬牙喊了一嗓子,對著馬瑞霖的小腹就是一腳,隨後竄到炕上,直接撞碎玻璃衝出了屋外,撒丫子就跑。
“咕咚!”
馬瑞霖腳下一滑,仰麵砸在了地上。
“我去你媽的吧!”廖聰看見馬瑞霖瘋狗般的舉動,毫不猶豫的向門外爬去。
“撲棱!”
馬瑞霖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拎著一把菜刀,快速追了出去。
“撲通!”
疲於奔命的廖聰跑出門外以後,全然忘了門口的一道門檻,一個踉蹌,直接被絆倒了。
“嘭!”
隨即追出來的馬瑞霖一個飛腳,粗暴的悶在了廖聰的太陽穴上,隨即身體下彎,菜刀直接抵在了廖聰的脖頸上。
“大、大哥……別!別衝動!”廖聰在昏暗的環境下,看著馬瑞霖猙獰的表情,周身顫抖。
“我沒衝動!我就是來找你的!”馬瑞霖攥著廖聰的衣領子,語氣異常平穩,完全不像是一個動了殺心的人。
“錢!我有錢!裏屋的牆角有一個旅行包,裏麵有四十多萬!全給你!”廖聰嘴唇顫抖。
“那錢,本來就是我的。”馬瑞霖聲音森冷。
“刷!”
廖聰聽見這話,當即愣住。
“我今天找你,隻為了給白雪一個交代!”馬瑞霖說話間,菜刀猛地在廖聰脖子上剌了一刀。
“嗷!!”
廖聰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劇痛,喊了一嗓子之後,莫名來了力氣,一把推開了馬瑞霖,十分狼狽的就要往起爬。
“噗嗤!”
馬瑞霖手臂肌肉緊繃,菜刀破空而至,直接將廖聰砍倒。
“別!別殺我!”廖聰再次挨了一刀,身體僵硬的躺在地上,情緒徹底崩潰,在極度的恐懼之下,手腳僵硬,宛若癡呆一般,儼然是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