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店門外,趙宗寶在突兀間被楊東放倒,坐在他身邊的穆洋一愣過後,看見楊東和張傲隻有兩個人,也瞬間反應過來,伸手就攥起了一個酒瓶子:“別動!你們要幹啥!”
“都他媽動手了!你說能幹啥!”一邊的張傲在穆洋喊話的同時,左手拽住了他的衣領子,右拳猛地揮了上去。
“咕咚!”
穆洋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張傲一擊撂倒,而酒桌上的另外一人,則跟三個姑娘,齊刷刷的退到了一邊。
“嘭嘭嘭!”
楊東自從將趙宗寶放倒以後,始終就沒管別人,扶著椅子對趙宗寶臉上一頓猛踢,而且力道最重的幾腳,都是奔著趙宗寶嘴上踢的,楊東來沈Y這麼長時間,始終能做到隱忍克製,但是今天在聽見趙宗寶當街辱罵柴華南以後,他是真忍不住了,似乎已經在心裏積壓了許久的情緒,又重新被點燃,而且宣泄了出去,隱忍,並不代表著一個人沒有底線,而趙宗寶的行為,對於楊東而言,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楊東!我艸你媽!你他媽敢打我?!”趙宗寶被楊東按在地上一頓踹,也有點急眼了,伸手就開始劃拉東西想要反擊。
“嘭!”
楊東對著趙宗寶的肩膀再度補了一腳,等他徹底喪失還手的力氣以後,伸手攥著他的前衣襟,直接把他拎了起來,隨口對著他臉上,極為粗暴的又是兩拳悶了上去,隨後怒視著口鼻竄血的趙宗寶:“現在你會不會說人話了,寶哥?!”
“楊東,我艸你媽!”趙宗寶因為喝了不少酒,所以打架肯定是幹不過楊東的,但也一點沒服軟,梗著脖子罵道。
“你爹媽不教你做人!那今天我教你!”楊東伸手抄起一個酒瓶子,奔著趙宗寶頭上就要砸。
“住手!”
隨著一聲暴喝,一隊巡特警速度極快的向這邊跑了過來,其中一個穿著警服的男子指著楊東一聲暴喝:“把手裏的東西給我放下!”
“當啷!”
楊東看著兩名民警和四名巡特警,直接把手裏的酒瓶子扔在了地上。
“你們倆,全給我抱頭蹲下!快點!”帶隊的警察指著楊東喊了一嗓子,臉色也變得陰沉下來:“你知道這附近有多少國家的領事館嗎?!還敢在這鬧事!”
“人是我打的!責任我承擔!”楊東蹲在地上,胸口起伏的回應道。
“楊東!我艸你媽!這事沒完!肯定沒完!”趙宗寶口鼻竄血,躺在地上撒潑似的喊道。
“行了,都別在這撒酒瘋了!有傷的送醫院!參與者還有飯店老板,全跟我回局裏錄口供!”帶隊警察揮了揮手,楊東和張傲也都被按在地上戴好手銬,塞進了路邊的特警巡邏車裏。
……
二十分鍾後,楊東和張傲被警察從車上拎下來,移交給了當地派出所,領進了辦公樓內,坐在了審訊室裏。
“說說吧,怎麼回事啊?”派出所的一位民警看了楊東一眼,開口向他問道。
“遇見個酒蒙子,他罵我,我打人。”楊東言簡意賅的開口。
“就這麼點事,你至於下那麼狠的手嗎?我可聽說,你把對方的嘴唇都踢豁開了!”警察冷著臉問道。
“打的輕!今天如果不是警察到場,我打殘他!”楊東此刻仍舊無比憤怒。
“咚咚咚!”
民警聽見楊東這話,伸手敲了敲桌子:“注意你的態度!這是派出所!你以為是你家呢!”
“我打人不行,說氣話總不犯法吧!”楊東張嘴強了一句。
“你……”民警見狀就要教育楊東。
“行了!”旁邊一名已經快退休的老警察擺手製止了年輕民警,隨後走到審訊椅上,掏出自己的玉溪遞給了楊東一支,笑道:“我聽說,你去那個燒烤店,開了一台一百多萬的車,這麼看,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幹嘛非得跟一個酒蒙子較勁呢!”
“他今天要是罵我,那我可以忍!但我哥已經沒了,他坐在大街邊上罵我哥,這口氣我肯定咽不下去!”楊東接過煙嘬了一口。
“你們認識啊?”老警察笑了。
“認識,在一個工地幹活!”楊東點頭。
“哦,我說的麼,合著你們這是宿怨,那這案子也就沒啥好問的了。”老警察跟楊東簡單聊了幾句,也就弄清楚了前因後果,他在基層派出所幹了大半輩子,見慣了太多稀奇古怪的糾紛,而派出所這種地方,跟分局和刑警隊那些部門不同,派出所接觸的案子,更多是以調解為主的,所以與其他警種相比,這些片警更和藹,更有市井氣,也就是俗話說的“人情味”。
“爺們,我這個案子,該怎麼解決啊?”楊東感覺這個老警察的相處方式讓人很舒服,語氣也客氣了不少。
“對方那小子讓你打了夠嗆,送去公安醫院了,不過你們打架的時候沒用武器,他傷的也不重,沒多大事!雖然驗傷報告還沒出來,但剛才我同事已經問了一下公安醫院的醫生,那邊的初步回饋,趙宗寶應該構不成輕傷,差不多是個輕微傷!算起來你也是幸運,對著他嘴上踢了好幾腳,都沒把牙踢掉,如果他掉了兩顆門牙,那這妥妥就是一件刑事案了!”老警察坐回審訊桌後側,端起了茶杯:“今天你們這事算是熟人偶遇引發的糾紛,構不成聚眾鬥毆,你們這邊隻有倆人,也達不成團夥作案的條件,所以我們派出所這邊給出的意見,還是建議你們私了,你跟他不是同事嘛,那就找人說說情,道個歉,再給點賠償得了,否則他真要是堅持著驗傷啥的,你也麻煩!因為你們這邊兩個人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結夥毆打、傷害他人的客觀因素,至少得蹲半個月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