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波的一句話,使得諸多高管全場嘩然。
在座的人,都知道薛猛是幹什麼的,也知道他的性格不受管控,但是眾人絕對沒想到,他居然能夠把手伸到集團內部,而且選擇對普通員工痛下殺手。
要知道,這種做法,不論在江湖上,還是商場上。
可都是大忌!
“李靜波!你別血口噴人!這是我們薛家的集團!在這裏,你說話做事,可是需要講證據的!”薛猛見李靜波將尤啟林的事情擺在了台麵上,心裏咯噔一下,深知李靜波將這件事提出來,已經完全是撕破臉的表現了,但礦區那邊的一係列事件,他辦的確實很糙,糙到想要掩蓋都很困難。
“你閉嘴!”薛仲元看著薛猛情緒激動地樣子,當即嗬斥了一句。
眾多高管看見薛仲元的態度,也紛紛噤聲,同時若有所思的沉默下去,薛仲元能讓李靜波繼續往下說這件事,也就意味著薛仲元今天是真的準備揭開這道血淋淋的傷疤了,但他究竟是準備不破不立,還是對薛猛進行老調重彈的保護,誰都說不準,自然也就沒有人發表意見。
“當時我為了保證小馬的安全,而且將礦區的事情徹查到底,所以在薛猛追殺尤啟林的過程當中,選擇了出手幹預!現在尤啟林就在我手裏!”李靜波頓了一下:“薛猛在得知我扣押了尤啟林之後,跟我達成了協議,同意讓我用尤啟林換回小馬,但是等我去礦區的時候,他卻聯合了沈Y的社會人士成佑赫,選擇了對我進行截殺!如果當時稍有紕漏,恐怕我今天都不會出現在今天這個會議上!”
“等一下,我有問題!”李靜波話音落,在場的一個高管抬手示意,等李靜波停下,而且薛仲元點頭,對著李靜波發問道:“李總,根據你的說法,你當時已經找到了尤啟林,那為什麼沒有直接把這件事向總公司彙報,而是跟猛總進行了私下交易呢?你該知道,如果當時你把這件事彙報上來,讓董事長進行幹預的話,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發生,對嗎?”
“我可以交出尤啟林!但小馬呢?一旦小馬出現了什麼意外,誰能負責?”李靜波語速平穩的接過了對方的話:“當時我被薛猛按住了軟肋,原本的想法,是通過尤啟林將小馬換回來!我今天之所以跟薛猛在這裏對簿公堂,就是因為他食言了,而我所做的一切,是要為小馬討一個公道!”
“也就是說,你心裏同樣存在著讓集團承受損失的想法,是嗎?”高管再問。
“沒錯!”李靜波坦然承認:“自始至終,我從來沒想過跟薛猛結仇,如果薛猛願意遵從約定的話,今天這個會議,的確不該舉行。”
“嗬嗬!”那名提問的高管聽見李靜波的回應,不禁失笑道:“也就是說,你跟薛猛這一次的矛盾,更像是小孩子過家家,彼此無法解決了,就準備讓大人插手幹預了!在你們眼裏,集團蒙受的損失,如同兒戲一般,可以讓你們作為彼此約束的籌碼,是嗎?”
“我是在顧全薛家的顏麵!”李靜波對於對方的譏諷不以為然,坦然的跟對方對視著:“或許我的說辭讓你們所有人都無法接受,但我是薛家的人,自然要在意薛家的臉麵!我之所以坐在這裏,並非是因為這件事我無法解決,而是薛猛對我動了殺心!但我對他沒有殺意,我所做的一切,隻為尋求自保!”
“夠了,這裏是集團會議,不是說家長裏短的地方!”薛仲元聽見李靜波的回應,臉色也變得陰鬱幾分,李靜波雖然口口聲聲說著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薛家的臉麵,但是這句話被他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卻恰恰是在打薛仲元的臉,也是在斷他的退路,讓他無法當著所有人的麵,再去把薛家的麵子放在首位。
“爸!你別聽李靜波一派胡言!”薛猛看見薛仲元臉色不對,當即插嘴道:“我承認,我沒有經商天賦,但我絕對沒有吃裏扒外的行為,當時礦區啟動之後,我認為尤啟林本身就是集團的老員工,是值得信賴的,所以才放心的把礦區的業務交給了他去打理,沒想到這個王八蛋居然中飽私囊!還有李靜波說的小馬,我根本就沒有綁過他!這些都是李靜波在對我惡意中傷!他口口聲聲說我要殺他!那他為什麼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
薛仲元端著水杯,沉默無言。
“董事長,我也覺得這件事出的挺怪!今天在座的諸位,基本上都是集團的元老,而尤啟林是跟我們同期加入公司的,也是西北長天集團內,資曆最老的基層員工,之所以沒有受到提拔,就是因為他這個人太過於謹小慎微了!說實話,我真的不認為,他會參與進這種事情當中!”又有一人提出了置疑。
“靜波,你說尤啟林在你手裏,他人呢?”薛仲元放下水杯,對著李靜波發問。
“在樓下!”李靜波聽見這話,當即拿起手機:“我這就叫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