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楊東在已經在京城再度逗留了兩天,而且彭文隆辦事也的確靠譜,一個電話打到京城,直接就辦理完了孟文斌的京城戶口,因為這件事,孟文斌對於楊東感激涕零,也開始聯係自己的醫療團隊,以及同樣像他一樣鬱鬱不得誌的朋友和同行啥的。
隨著人員的事情敲定,楊東這趟京城之行算是圓滿結束,已經開始準備起了返回安壤的事宜,因為他不僅得讓孟文斌等人幫忙規劃新醫院的籌建,同時還得跟政F接洽,準備承接新的工程,而這才是利潤所在,如今楊東手裏的五個億資金,除了先期準備向醫院投入三個億用來進行基本建設之外,還準備向母校捐款一個億,而手裏剩下的一個億資金,也需要在建設工程的時候進行一些投入,而他既然要打造國內一流的醫院,那麼各種價值幾百萬數千萬的設備,就得不斷地購入,這些都得讓工程先運轉起來,然後用盈利去維持醫院的運轉。
如此一來,楊東總算明白,為什麼萬紅仰和薛仲元等人,在擁有幾十上百億的身家之後,整天還吵吵著自己累死累活了,以前楊東隻覺得他們太能裝犢子,等真輪到自己身上他才發現,隨著人的地位提升,所有的資源都需要隨著自身地位的攀升而成長,如果換在剛起步的時候,楊東手裏能握著五個多億,估計都得成宿成宿的睡不著覺,不知道這錢該怎麼花,而現在握著五個億,他同樣睡不著覺,但不是因為激動,而是犯愁資金池太小。
許多人都說,人的階級是很難打破的,因為一旦固定,就很難攀升了,但楊東從沈Y到安壤,絕對算是打破桎梏的進階了,甚至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因為不管是形勢還是潮流,都在推著他往前走,他甚至沒有給自己留出適應的機會,實際上就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
有人說過,一個男人的崛起,可能就在那麼三兩年之內,隻要度過坎坷的幽暗歲月,那麼舉目四望,必是一馬平川,而楊東此刻的境遇,似乎很完美的驗證了這句話。
……
在楊東那邊準備向安壤返程的時候,邵榮的大哥龍海蛟已經先一步的返回了安壤,在自己的物流公司裏,見到了匡世宏和邵榮等人,此刻距離雀哥大鬧嶽陽樓,時間還沒過去幾天,所以匡世宏一行七八個人,臉上也都帶著舊傷,一個個臉頰青紫,看起來相當的狼狽。
龍海蛟今年已經四十多了,長得慈眉善目,剃著一個大光頭,看起來很有江湖大哥的味道,坐在茶桌邊上,輕輕地盤著手裏的一串金剛菩提。
“大哥!最近這幾天,我們心裏都壓著一股火,在等著你回來給我們主持公道,現在你既然回來了,這事你得給我做主啊!”邵榮看著龍海蛟,臉上寫滿了委屈和不忿,因為這次匡世宏他們出事,究其本源,就是因為邵榮引起的,雖然匡世宏等人都沒說什麼,可是他自己知道,其他人的隱忍,隻是為了不讓自己難堪。
而眾人越是這樣什麼都不說,邵榮心裏就更加的不舒服,畢竟他們已經不是二十出頭的小青年了,跟人打一架,不管輸贏都不丟人,他們畢竟都是成名多年的老混子,這幾天社會上的風言風語,邵榮更是聽了無數。
“世宏,安壤社會上的人都知道,大榮是跟我混起來的,所以這次大榮出事,雖然你們都受到了牽連,但背上罵名的不光是你們,我這邊臉上也不好看啊!畢竟我也沒什麼作為,更沒有發聲!但你們因為大榮受了這麼多委屈,而且還能把火壓下來,我替他謝謝你們!”龍海蛟知道邵榮此刻心裏在想什麼,也知道邵榮沒辦法跟匡世宏他們說這些話,所以就替邵榮把話說了出來。
“龍哥!你跟我們說這些,那就太客氣了,雖然我們不是跟你混的,但是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跟在你屁股後麵轉!而且我之前要去鴻慈公司鬧事,你攔著我也是為我們好,我匡世宏不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人!”匡世宏作為屋內這些小輩裏麵地位最高的人,點頭接過了龍海蛟的話,轉語又道:“龍哥,在輩分上講,你是我們的前輩,既然這事你發話了,那你說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對,我也讚成四哥的說法!但是龍哥,有句話我得先說清楚!”旁邊的一個中年發表完自己的態度,隨後又插嘴道:“龍哥!這事你讓我們忍,我們能忍,但是你要讓我們就此一直忍下去,那我肯定忍不了!你也知道,我不像四哥和大榮他們一樣,手裏有實體生意!我就是靠壟斷農貿市場活著的,如果名聲折了,威懾力沒有了,那我在這個行業裏,也就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