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書記,你的教誨,我銘記在心!”徐合宇聽到餘慶和稍加掩飾的回絕,點頭答應了一聲。
“喝茶!”餘慶和擺手比劃了一下,然後從沙發上起身,邁步走到了書桌邊上,重新拿起了毛筆。
“餘書記,現在年也算過完了,你看市裏下一步的工作重心,應該向什麼地方發展啊?”竇衛洲見狀,起身走到了書案邊上,而徐合宇見餘慶和都站起來了,也沒有坐著,同樣起身過去陪同。
“一個城市,不論到了什麼時候,堅持的都是一個方針,發展才是硬道理!”餘慶和用毛筆沾了一些墨汁,在宣紙上奮筆疾書,嘴裏也沒閑著:“新城區這個失敗的項目,在那裏扔了這麼多年,如今被東山集團和三合集團給炒的火熱!讓外界對安壤的領導班子充滿了很多質疑的聲音,認為咱們是在炒冷飯,像曆屆班子一樣,都是明麵上想要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但卻隻是三分鍾熱度!麵對這種質疑,咱們要利用事實作為反擊,告訴他們安壤市委班子的決心!”
攀談之間,餘慶和筆鋒落下,四個大字也隨即躍然紙上:以和為貴!
……
大約二十分鍾之後,竇衛洲和徐合宇告辭了餘慶和,一起邁步走出了別墅,剛一出門,竇衛洲的臉色霎時就陰沉了下來。
“看起來,老餘的態度產生了很大的轉變啊!送上門的股份,他現在都已經拒絕了!”徐合宇走在竇衛洲身邊,情緒同樣不怎麼好。
“沒看見他寫的墨寶是什麼嗎?以和為貴!他這是拿話在點咱們呢!這個老狐狸,口口聲聲的說以他的身份不能做生意!如果他真這麼幹淨的話!這別墅從哪來?他外麵的幾個小老婆又拿什麼養活?!”竇衛洲磨了磨牙,臉色憤懣的罵道。
“今天看來,餘慶和對咱們的態度的確產生了很大的改變,你說,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或者已經被彭文隆給收買了?”徐合宇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這一點你多慮了!老徐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這個人理智的程度,是你無法想象的,現在我跟彭文隆之間的角逐,還沒有出現什麼壓製的勢頭,在乾坤未定之前,餘慶和是絕對不會下注的!而他今天之所以拒絕咱們,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現在彭文隆正在迎頭奮進,已經追上了咱們!之前你創造的那些優勢,已經被他們逐步拉近!這也就是說明,目前以老餘的眼光來看,都很難分辨出咱們最終誰會占據優勢,正因如此,所以他才選擇了觀望。”竇衛洲對於餘慶和的選擇,似乎並沒有多少意外:“老餘是安壤的一把手,也是我跟彭文隆之間的翹板,他這個人,做糖不甜,但是做醋還是挺酸的,如果咱們和彭文隆雙方的交鋒,一旦有一方出現頹勢,他絕對會落井下石!但如果難分勝負,他又會作為一個平衡點!”
“他如今的態度,對於咱們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徐合宇琢磨了一下竇衛洲的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之前楊東沒到安壤的時候,餘慶和跟咱們稱兄道弟!但現在彭文隆那邊已經站穩了腳跟,這個餘大哥,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餘書記!你放心,最近這段時間,我會盡快打破眼下的這種平穩,想辦法讓你繼續往前邁一步!”
“不!這件事並不是首要的任務,咱們要做的關鍵,還是得把餘慶和的態度爭取過來,隻有得到他的傾斜,咱們才能對彭文隆做到全麵壓製!否則餘慶和如果始終保持中立的話,即便你能壓住三合集團一頭,關鍵時刻,他也一定會進行幹預的!咱們倆就像是兩隻筷子,如果單單伸出去一支,是很難把事情做成的!必須上下通氣,才能把肉夾到碗裏!”竇衛洲很有大局觀的開口。
“老餘剛才已經把態度表達的十分清楚了,你覺得咱們真的還能把他拉到同一個陣營裏嗎?”徐合宇半信半疑的開口。
“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喏!機會來了!”竇衛洲跟徐合宇聊天的同時,微微一努嘴,對著前方向這邊駛來的一台加長版路虎攬勝,露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