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鍾,黃碩一行人率先在P錦下了高速,隨後在市內的一家飯店跟黃碩的朋友見了麵,這個青年叫鄭立,曾經在沈Y做過一段時間的小搖子,當年鄭立在沈Y沒吃沒喝的,跟黃碩瞎混過一段時間,而黃碩性格仗義,也沒少照顧他,後來鄭立因為跟人在夜店賣違禁藥品,被判處六個月拘役,自那之後,他就回了P錦老家,一直在跟家裏人做小買賣,雖然沒在本地混,但也認識一些社會上的朋友。
“碩哥,你這幾年混的可以啊!我之前跟沈Y那邊的朋友一起打遊戲的時候聊過你,他們說你現在連大寶馬都開上了!”鄭立坐在酒桌上,很熱情的跟黃碩聊著天。
“你這不是也混得挺好,也開著寶馬嗎!聽說你跟你爸學裝修,平時不少賺錢啊!”黃碩咧嘴一笑。
“我這算啥寶馬啊,就是一個三缸的118,平時糊弄一下不懂車的小丫頭還行!來吧,咱們先喝酒,我已經在酒吧定好位置了,等咱們吃完飯,我帶你們去搖一會!我都多少年沒領略你這鐵西舞王的風采了!”鄭立說話間就要擰開白酒。
“哥們,別忙了!喝酒的事咱們先放一放,我來這邊是辦正事的!”黃碩跟鄭立挺熟,隻是寒暄了幾句,就把話題挑入正軌:“我讓你幫忙打聽的人,你打聽到了嗎?”
“倒是問出來了一些,你要找的那個樊超是養河蟹的,家就住在興隆台那邊,但他不是社會上混的,對了碩哥,你找他幹啥啊?”鄭立好奇的問道。
“別提了,之前放了一筆高利,把錢放丟了,那個騙我們錢的人,應該是來P錦這邊投奔他來了!哎,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幫我把這個樊超給調出來啊?”黃碩直言問道。
“我跟他沒啥交集,想調他應該不容易,但我知道他家的地址,咱們去蹲他幾天不就行了嗎?”鄭立出了個主意。
“來之前我打聽了一下,這個樊超現在身上背著案子呢,不一定敢回家!我如果想找他,得用點其他的辦法!”黃碩遞過去了一支煙:“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估計隻有樊超能知道他的下落,你是本地的,辦法跟定比我多,幫我研究一下唄?”
“我試試吧!我有個哥們家裏也是養河蟹的,而且跟樊超認識,我看看他願不願意幫忙!”鄭立接過黃碩遞來的煙,把手機拿了起來。
……
就在黃碩等人坐在飯店研究著該怎麼找樊超的時候,冷磊一夥人也趕到了P錦,賈路把車停在高速口外的路邊之後,下車活動了一下身體,撒了泡尿之後,重新回到了車裏:“到地方了,接下來去哪?”
“地址設好了,往這走吧!”冷磊指著導航開口。
“藍豹汽車維修中心?”賈路看了一下目的地,眼中閃過一絲費解:“什麼意思,要去換車啊?”
“之前楚恩光在一個賭場上耍過錢,那個賭場就是這個藍豹汽修的老板開的!過去找他聊聊!”冷磊解釋了一下。
“妥!”賈路驅車上路,目光隨意的問道:“這個老板既然能在本地設賭局,說明應該不簡單啊,直接找他,萬一談不攏,你想咋辦?”
“沒有萬一,開車吧!”冷磊靠在座椅上,斬釘截鐵的做出了回答。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賈路將車停在了五號公路的街邊,隔窗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藍豹汽修:“是這嗎?”
“你們等著吧,我進去嘮嘮!”冷磊語罷,伸手要推門。
“磊哥,我們跟你去吧!”後座的兩個青年也要跟上。
“不用!裏麵如果不響槍,你們什麼都不用管!”冷磊點燃一支煙,溜達著就向修配車間走了進去。
“大哥,要修車還是洗車啊?”大廳內的一個學徒工看著派頭十足的冷磊,迎上來問了一句。
“我找人!你們管總在嗎?我是他朋友!”冷磊笑嗬嗬的開口。
“在呢!他辦公室在二樓!”學徒工指了一下通往二樓的樓梯,就接著忙去了,而冷磊也獨自上樓,看了一眼幾個辦公室的門牌,走向了總經理辦公室。
老管最早就是靠修車起家的,最高峰時期,有三家店麵,但是因為賭博輸掉了兩家,對於眾多傾家蕩產的賭徒來說,老管算是幸運的,因為他在發現久賭無贏家之後,就開始利用自己的社會關係開起了賭局,平時並不怎麼管修配廠這邊的生意,而今天楚恩光和樊超兩個人捅人的事,雖然不是發生在他的賭場裏,但畢竟也跟他有關係,而且閻良還讓安壤和周平那邊公安口的關係和本地公安通了電話,所以老管在公安口內部的朋友,還以為楚恩光身上背著其他的案子,為了安全起見,也就讓老管暫時把賭局給關了。
此刻老管正坐在辦公室裏,用網頁玩著網上的百家樂,連續輸了十多萬之後,看向了旁邊的一個青年:“去給我沏一壺碧螺春,敗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