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村的茅草屋內,張少坤見楊東向自己投來了一道目光,幽怨的點了點頭:“在這件事情上,我可真是太倒黴了,原本我隻是負責油田項目的二把手,但是就在出那件事的前一個月,我的上司退休走了,我用了差不多一大半的積蓄,才拿下了這個位置,本來想著狠狠的摟一筆錢,然後我也回國養老,誰想到屁股還沒坐熱呢,忽然就遇見了這麼個破事,我這也是孩子死了才來奶,倒黴催的。”
“那你這個運氣,可真是夠背的。”樸燦宇投去了一道同情的目光。
“這才哪到哪啊,更慘的還在後麵呢!”張少坤搓了搓手,舔著嘴唇繼續道:“瓦格納集團不會承認他們幹了這種事,那麼肯定就得把我推出去啊,按照他們原本的想法,是根本不通知我,直接把我交出去頂罪拉倒的,但是該說不說,哥們混了這麼多年,錢沒賺到多少,不過倒是混了個好人緣,最後是我兩個老部下給我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然後我才抓住機會跑路的,當時因為事發突然,而且走的太急,我身上隻穿了一條花褲衩,其餘的什麼都沒帶,在這邊打拚了那麼多年的家業,也全都混沒了!我之前是個雇傭兵,一直在戰亂區生活,所以錢都不存銀行,而是換成了金條,這下可好,一把事就讓人給抄家了!”
“既然瓦格納集團準備讓你頂罪,即便你跑了,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吧?”楊東聽完張少坤的話,繼續追問了一句,雖然張少坤現在說的輕描淡寫,不過當時的局勢有多麼緊張,他也是能感受到一些的,否則的話,張少坤也不能光著膀子,隻穿一條褲衩子就跑路了。
“那肯定的呀!美孚和殼牌畢竟都是國際性的大企業,他們開采油氣田的許可證,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巴雷將軍進行軍事獨裁期間獲得的,等到九十年代內戰開始,他被廢黜以後,勘探活動就停止了,也就是我剛剛說的所謂不可抗力,自那以來,美孚和殼牌每年都在向索瑪裏聯邦政F繳納租賃費用,因為他們一直對那些油田賊心不死,而政F財政吃緊,也對這筆錢挺依賴,現在他們登門要說法,政F肯定得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啊!最後就成為了華人張剛帶領的海盜組織,長期霸占索瑪裏西北地區海域的油氣田進行盜采,才官方的大力清掃之下,這個海盜組織被擊潰,保證了投資人的財產安全。”張少坤聳了聳肩:“張剛是我在瓦格納的化名!”
“也就是說,你目前的身份,是個通緝犯?”樸燦宇呲牙一樂:“能背著這個身份生活這麼久,你也不容易啊!”
“你可拉倒吧,我當時出事以後,都快要飯了!當時官方為了把我抓住給那倆能源公司一個交代,正經派了不少人抓我呢,這也就是哥們的身手比較牛逼,他們一直拿我沒辦法,否則就是把施瓦辛格換來,也得讓人把籃子踢飛嘍!”張少坤回想起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吸了吸鼻子:“當初我被官方逼得沒辦法了,就準備偷渡跑路,不過你們也知道,這地方很難正常的出入境,於是我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偷一條船,沿著海岸線,越境往吉布緹跑,然後再去埃塞,結果到了海岸線我才發現,那邊除了幾個軍港之外,其餘的泊位都被海盜管控著,我根本就無法靠近船隻,後來我餓的沒辦法了,就去海盜窩點偷東西吃,沒想到還被發現了,當時我跟海盜發生了激烈的搏鬥,在我的印象當中,我好像是一個人放翻了二十多名海盜吧!總之我的英明神武,那是徹徹底底的把他們給折服了,而且我之前的通緝也幫到了我,那群海盜看過我的新聞,知道我是名震西北海域的大海盜,當時就拉著我入夥了,說啥要收我當大哥!”
“然後呢?你就一直幹了海盜?”張曉龍追問。
“準確的說,我並不是一個海盜,而是一個教官,當時那些海盜看見我的身手這麼牛逼,都被Z國功夫給深深震驚了,於是就雇傭我當了他們的教官,我一看我也沒事幹,而且出去也得餓死,索性就留下了!不過收留我的那支海盜,並不是四大組織之一,而是一群由漁民組成的海盜,他們因為交不起海盜指定的高額出海打漁金,索性也就逼上梁山了!”張少坤按滅煙頭,眉飛色舞的繼續道:“之前這些漁民當海盜,連他媽大米都搶不到,商船更是不敢搶,隻能搶一些皮劃艇啥的,經過我的培訓之後,連老美的軍艦都敢攔,或許是因為我們太牛逼了,所以聯合國出動了部隊圍剿我們,差點連航母都來了!這不嘛,因為我們沒有後援,所以被打散了,然後剩下的散兵遊勇,也都跟我混了!”
“可是我看你們這樣子,好像混的並不是很好啊,我剛才路過廚房的時候,發現好幾個黑人正在摘野菜呢!而且你這個航母,是不是有點誇張啊?我看你們的港口,就三個木頭船,還有倆是漏水的,都不用航母,我感覺對方來一個快艇和倆大兵,就能給你們消滅了!”羅帥眨巴了一下眼睛:“據我所知,黑人好像不怎麼吃野菜這東西,如果不是餓急眼了,他們應該寧可吃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