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
楊東和小煜、師健宇三人離開長安俱樂部之後,就乘車趕到了飯店,坐在桌上聊了起來,師健宇為人隨和,而且看得出來,他跟彭文隆的關係是真的不錯,所以也沒什麼架子。
而小煜似乎感覺之前劉暢的行為讓楊東有些下不來台,於是又叫了好幾個朋友過來陪同坐席,期間除了兩三個身份不俗的二代之外,還有幾個全都是國內的一線影星,其中兩個在網絡和新聞中打造著“玉女”形象的小花旦,在桌上葷段子不停,放浪形骸的討好著小煜一夥人,坐在楊東身邊的女藝人,得知他是一家公司老總,更是用盡了渾身解數,似乎想要跟楊東發生點風花雪月的故事,讓楊東不禁感慨,這些混娛樂圈的女人,比不少歌廳裏坐台的姑娘都玩得開。
酒過三巡之後,小煜摟著楊東的肩膀,笑嗬嗬的開口:“哥們,喝得怎麼樣啊?”
“出國這麼久,在外麵都快憋死了,今天這頓酒,算是我喝得最盡興的一次了,按理說,今天本來該我請你,結果還讓你破費了。”楊東臉色紅潤的回應道。
“咱們之間還說這些幹什麼,你在國外吃苦,我也不能光在國內占便宜啊!哎,這幾個女演員,你看誰順眼,直接帶走,咱們去酒吧玩一會,然後晚上你就領走吧。”小煜給楊東投去了一道內涵的目光。
“咱們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酒吧就算了吧,我有舊疾,受不了酒吧的嘈雜,而且我媳婦每天都得開著視頻跟我一起睡覺,我哪有下手的機會啊。”楊東找借口推脫了一句。
“哈哈,你這堂堂的沈Y大哥,怎麼私生活這麼憋屈呢!也罷,既然你對這些沒興趣,那咱們就換個項目,正好我有個朋友,在燕郊那邊開了一家會員製的垂釣園,要麼咱們倆過去喝點茶,玩玩夜釣吧,如果困了,就在他那睡了,他山裏建了不少小木屋,睡在那也挺有意思的。”小煜此人極度貪玩,幾乎什麼娛樂項目都有涉獵,見楊東似乎不動色心,便繼續問道:“釣魚你會吧?”
“嗯,會一點,但是也好多年沒摸魚竿了。”楊東提起這事,忽然被勾起了心事,當年他學釣魚的時候,還是在大L的時候,柴華南手把手教他的,自從老柴沒了以後,他已經許多年沒碰過這個項目了。
“OK,那咱們就去釣魚,你等等啊,我讓司機過來。”小煜微微一笑,拿起了桌上的手機。
……
與此同時,時差比國內相差五小時左右的索瑪裏,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居高望去,整座城市幾乎沒有什麼燈光,黑壓壓的一片陰影,顯得死氣沉沉,反倒是城市邊緣的海麵上,因為倒映著月光,有著一大片魚鱗般的光點。
一望無垠的海麵上,一艘噴塗著環洋運輸公司LOGO的大型的貨運輪船載滿集裝箱,正向著摩加迪莎方向行駛。
“嗚——”
汽笛聲嗡鳴,在海麵上擴散出很遠,而船上的水手們在睡夢當中被吵醒,也開始爬起來,提前準備登陸事宜。
“嗚——”
又是一聲汽笛響起,隨後船長的聲音順著大喇叭傳出:“船上的所有水手請注意,現在大家立刻到甲板上集合,聽從大副、二副的指揮!重複!船上的所有水手請注意,現在大家立刻到甲板上集合,聽從大副、二副的指揮!”
三分鍾後,船上的二十多名白人水手全都聚集在了甲板上,同時輪機部的機工長也帶著幾名機工,不斷地用手推車向甲板上卸著貨物,全都是帶尖刺的鐵絲網。
“水手們!大家動起來,對左右兩舷進行防護,速度快!”大副看見水手們都到了,拍著巴掌大聲吆喝道。
“史密斯,你覺得我們真的有這個必要嗎?你大半夜的把我們叫起來,就是為了弄這個該死的鐵絲網?”一名水手聽見這話,頓時抱怨了一句,因為這個工作很危險,那些鐵絲網布滿了鐵鏽,一旦把手劃破,萬一在醫療落後的非洲得不到治療,是很容易破傷風的。
“別廢話!最近這段時間,摩加迪莎海域頻繁有海盜出沒!我們必須對輪船進行防護,這是公司的要求,大家動起來吧,我得拍攝視頻傳到總公司去!”大副語罷,繼續呼喝道:“大家如果不想被扣薪水,就全部給我動起來!”
“呼啦啦!”
隨著大副以扣薪水作為要挾,一群水手全都不情願的忙碌了起來,那個最早提出質疑的水手對著鐵絲網踢了一腳:“媽的,我們隻是運了一船垃圾而已,有什麼好怕的?難道海盜還會來搶垃圾嗎?”
“是啊,如果那些海盜真把我們的垃圾搶走,咱們倒是省事了。”另外一個水手也跟著嘀咕了一句,但抱怨歸抱怨,一夥人還是很快戴上橡膠手套,開始向船舷布置防止攀爬的鐵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