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丹土邦雖然在本地比較強勢,但影響力也僅限於本地,當初救盟占領穆杜哥的時候,就考慮過民族主體不一樣的問題,所以對於穆杜哥的管控很嚴苛,尤其是武器走私方麵,更是查的相當嚴格,但是以索馬裏這種治安環境,真想做到全麵禁槍,也是不現實的。
在救盟的可以幹預之下,穆杜哥州各區土邦的武器都很緊張,而伊丹因為靠海,走私方便,所以還算好一些,加之他們在民間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威懾力,這麼多年以來,敢跟他們動手的武裝確實少得可憐,雖然土邦武裝當中的大部分人,都隻是經過了簡單的軍事訓練,甚至於連隊列都站不齊,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在本地的耀武揚威。
今天亨奇帶隊襲擊三合華夏車隊的事情,雖然死的人不多,但是對於土邦而言,其在心理上造成的打擊,已經遠遠超過了實際上的損失。
哈洛作為土邦的代言人,出去談生意的時候,打著的都是土王的幌子,在伊丹地麵上,不管是誰都得給他三分薄麵,但是今天三合華夏的反擊,是真的有點把他打蒙了,習慣了跟羊打交道之後,這忽然間冒出來的一匹狼,確實讓他有點不知道該咱們應對了。
原本哈洛在聽見周舟攛掇他去繼續進行偷襲之後,心裏是十分抵觸的,因為周舟的行為,明顯是有些戳傻狗上牆,可是周舟的後半段話,又讓他似乎抓住了什麼,話鋒一轉道:“你說不去襲擊三合華夏的運輸隊伍,莫非是知道他們其他的弱點?”
“三合華夏在索瑪裏的生意不多,除了這一處油田之外,其餘的生意全都在摩加迪莎,怎麼,難道你還敢去摩加迪莎動手啊?”周舟不等哈洛回答,就繼續開口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能隻盯著運輸線路這麼一條線,因為車是可以移動的,但是油井卻不能,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襲擊三合華夏的油田廠區?你瘋了吧!”哈洛聽見這話,情緒頓時變得激動起來:“三合華夏油田的廠區,有幾百人組成的武裝力量,不管是裝備還是武器方麵,都要強過土邦武裝,你感覺我們可能取勝嗎?”
“你知道嗎?我來了索瑪裏這麼長時間,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你們索瑪裏人的思維,因為你們根本不懂得變通,誰告訴你,要對廠區動手,就一定得進行強攻了?你知道現在土邦的優勢在哪裏嗎?在於三合華夏就算知道你們要對他們動手,也不敢公開抵抗你們,否則的話,這種事情一旦造成負麵影響,他們在伊丹就徹底沒有容身之地了。”周舟眯著眼睛解釋道。
“周先生,你別繞彎子了,有什麼想法,請你直接說出來,可以嗎?”哈洛不耐煩的問道。
周舟咧嘴一笑,掏出了煙盒:“嗬嗬,我是這樣想的……”
……
油田那邊,隨著運油車隊開始雲抓起來,開始不斷的有車輛往返於油田和碼頭之間,使得工地門前煙塵滾滾。
中午時分,楊東坐在食堂裏剛準備吃飯,就接到了貝茨比的電話:“楊先生,我剛剛接到了土邦那邊的電話,他們向我打聽了今天那場針對三合華夏的偷襲事件,正在等待我的答複,不知道這件事我應該怎麼說啊?”
“這件事你正常報道就好,我們向港口送油,走的是正規流程,遇見暴恐分子打劫,肯定要自我防衛,同時我們的安保沒有執法權,所以對方除了死掉的人, 我們一個也沒扣下。”楊東按照原本的計劃吩咐道。
“明白了,那我立刻給他們回消息。”貝茨比頓了一下,繼續道:“楊先生,其實土邦的人能給我打這個電話,就足夠說明今天針對三合華夏的那場襲擊,就是他們做的,我之前就對你說過,招惹到土邦這些人,肯定會對你的生意產生影響,如果你現在想要退一步,跟他們進行和解的話,我仍舊可以充當說客的角色。”
“不必了!昨天晚上我給過土邦那些人和解的機會,是他們沒有珍惜,在這件事情上,你不用繼續勸我。”楊東打斷了貝茨比。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多說了,再見。”貝茨比見楊東態度堅決,主動掛斷了電話。
……
土邦。
哈洛吃過午飯以後,正跟周舟坐在會客室喝茶,他的女秘書就走進了房間內,對哈洛點頭道:“老板,市府那邊已經回消息了,今天三合華夏遭遇襲擊之後,就選擇了報警,警方去現場之後,共發現了十七具屍體,給這件案子的定性,是恐怖襲擊。”
“媽的!也就是說,我們損失的那些人,他們一個活口都沒留?!”哈洛聽見這話,忍不住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