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同時回頭。就見包廂門口,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是一臉輕蔑微笑的江月,而男的,則是高大帥氣,既當助理,又當安宏圖保健醫的秦助理。
兩人的出現,讓我和安然都愣住了。我偷瞄一眼安宏圖。在之前,他還是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在勸說著安然。可當他看到江月時,整個人都萎縮下去。之前那種強勢的態度,此時已經消失不見。
我們三人都沒說話。而江月則微微笑著,一邊風情萬種的朝安宏圖走來,一邊花枝招展的說著:“宏圖,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身子了?這都幾點了,還不回家吃藥,還得讓我和小秦來找你”
安宏圖本來是站著的。但江月話一出口,他便無奈的坐下了。江月一到安宏圖的身邊,她便彎腰挽著安宏圖,千嬌百媚的說著:“宏圖,小秦剛剛說你這段時間身體恢複的不錯。你怎麼又到處亂跑呢?也不說提前告訴我一聲。來,快起來。咱們回家,把今天的藥吃了”
江月從進門後的種種表現,讓我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詞,“妖媚”。在之前,安然曾告訴我說,她現在想見安宏圖一麵都很難。以今天的情形來看,安然說的絲毫不誇張。這安宏圖剛來餐廳沒多久,江月就追來了。她的話語間表現出來的全都是關心,可在我聽著,卻總感覺更像是監視。不然,安宏圖也不會出現這樣無奈的表情。
安宏圖皺著眉頭,他雖然無奈,但他還是站了起來。江月一邊攙扶著他,一邊回頭看了安然一眼。微笑著說:“然然,你也知道,你爸爸身體不好。你就少折騰他。他這個年紀了,扛不住折騰。再說你都這麼大了,自己的事怎麼還能處理不明白,偏得把你爸爸拉扯進來呢?”
江月雖然是微笑的說著,但她完全是一副埋怨的口氣。這一番話,氣的安然臉色煞白。她瞪著江月,還沒等說話。就聽安宏圖沉聲嗬斥著:“江月,你少說兩句!今天不是然然叫我來的,是我主動要來的。然然是我的女兒,她的事我怎麼可能不管?”
能感覺到,安宏圖對江月的這些話很反感。他話音一落,江月就溫婉一笑,又變成了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安宏圖似乎還想說點兒什麼,話還沒等出口,秦助理立刻上前,他攙著安宏圖的胳膊,輕聲說道:“安董事長,您要控製情緒,千萬別動氣”
安宏圖雖然嗬斥了江月。但保健醫的話,他似乎特別聽。他也不看江月,回頭看了安然一眼,輕聲說道:“然然,爸爸先回去了。我的態度剛剛已經告訴你了。等這兩天有時間,我再找你好好談談”
說著,安宏圖在江月的攙扶下,慢慢的朝門口走去。等到了門口,江月忽然回頭,看了我和安然一眼。她在微笑著,但我和安然都能感覺到,她的笑,是一種蔑視,也是一種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