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這東西。

針眼本就細小,再加之有一片啄痕遮擋,若是不仔細查看,本人都不會發覺,但這人身上怎麼會有針眼,難道……

沈晚卿見狀卻是一顆心跳到嗓子眼。

顧菜雞的眼什麼時候這麼尖了!

絲毫不給這人思索的機會,她清了清嗓子冷嗤,“什麼妖術,你這是被雞啄傻了吧!圖謀不軌就圖謀不軌,還說什麼本王妃行巫蠱之術,本王妃巫蠱誰,巫蠱你嗎???”

男人被嗆得幹瞪眼。

“你,你……”

沈晚卿小心瞄了眼顧懷楚的臉色,見沒什麼端倪,這才又放下心來。

“你什麼你,雜役都住在王府南邊的廡房,三更半夜的,你緣何就跑到本王妃這東北角的竹苑來了,且不說你形跡可疑,還敢私翻院牆,你是有幾個腦袋,敢這般囂張?”

說罷她義正嚴詞轉身,“王爺,這雜役滿口胡言,漏洞百出,還請您允了臣妾將他發落了以肅王府之氣才是。”

顧懷楚頷首,“準。”

“多謝王爺。”

男人一聽卻是臉都白了,“王爺,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啊,這……秦,秦姑娘定是相信小人所言!”

他狠勁掙紮,兩眼殷切望著秦瀟月,“秦姑娘,您清楚小人的為人,一定能明辨是非……”

不等秦瀟月開口,沈晚卿揚眉,“哦?你緣何便斷定秦姑娘會相信你所言,難不成,你和秦姑娘很相熟?”

“我,我……”

“王妃莫要拿瀟月尋開心了,瀟月乃是後院女眷,怎……怎麼會和一個雜役相熟呢!”

秦瀟月虛笑著,手指卻攥緊了帕子不肯鬆開。

見男人還看向自己,眼神閃爍著偏開目光,“你看我做什麼,我對此事可是毫不知情……”

“秦姑娘,您怎麼能這樣!咱們不是說好……”

“住口!”

話未說完便被秦瀟月厲聲打斷,她眉眼擠到一處,臉色都有些漲紅。

“你擅闖王妃的院子已是膽大包天,還汙蔑王妃行巫蠱之事,簡直罪不可恕!你現下速速認罪王爺還能寬宥一二,若你執迷不悟還胡亂攀咬,本姑娘定然也要請王爺狠狠責罰!”

男人驚得嘴張了幾張,對秦瀟月的眼神卻也不敢再說下去,隻能一耷拉頭,“秦姑娘說的是,王爺,是小人的錯。”

秦瀟月這才放下心來,一口氣還未舒完,卻見沈晚卿對著自己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本王妃先前怎未曾覺得,秦姑娘竟是這般明理之人。”

“王妃說笑了……”

“本王妃前腳剛抓到人,後腳王爺便和秦姑娘一同來了竹苑,還當真是湊巧。”

秦瀟月聞言臉又是一白,“嗬嗬……瀟月原是新學了一支月下相思舞要在望月亭跳與王爺看的,誰知才走到這附近就聽見了動靜……還是王爺心係王妃,當即就要過來瞧瞧。”

這言下之意就是將事情全都推到顧懷楚身上了。

沈晚卿不冷不熱地“嗯”了聲,旋即從春桃手中接過兩盞茶,一人一盞“啪”的一下放到麵前,“王爺,秦姑娘,喝茶。”

顧懷楚眉心蹙了蹙,心中思索著呐針眼的事,卻也很給麵地端起來,一口茶才抿了一半,卻又聽她慢悠悠地開口趕人,“喝完便趕緊去那什麼望月亭跳舞吧,時候不早了,臣妾要歇息了。”

顧懷楚手狠狠一抖,險些嗆到。

這女人,竟然還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