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卿揚眉。
當然了,不這麼想她還能怎麼想??
突然得了這般肯許,懂事如她,自然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王爺放心,臣妾定當盡心盡力替您早日治好這噬心散!”
顧懷楚頷首,卻是頭才點到一半,又聽她義正嚴詞,“爭取早日拿到和離書早日滾蛋,絕不讓您多花一分冤枉錢!”
頓時臉一寒,“你倒是費心!”
沈晚卿對自己這漂亮話甚是滿意,正自信滿滿等誇,卻聽見這不怎麼好的口氣,遲疑了一瞬,還是擺擺手,“不費心不費心,應該的。”
唇角才彎起來,卻意外地收到記冷眼,顧懷楚長腿一邁,用力拂了袖子走人。
沈晚卿:“?”
將自己方才的說辭又重複一遍,秀眉頓時蹙起。
她說得沒毛病啊,好端端的,這人怎麼又變臉了……
不過,方才準她批銀子這話可是他親口說的,管他變不變臉呢,這個必須作數!
這般思量著,她讚同地點點頭。
又上前拾起被自己扔出去的碎玉,這才心滿意足回去。
……
翌日。
因著是祭天大典,眾人一早便要去鴻臚寺等候。
沈晚卿還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春桃拽起床,強撐著坐在妝奩前閉目養神。
春桃幾下便綰好發髻,對著一眾簪子卻犯了愁,“小姐,今日可是祭天大典,這般莊重的場合,您是不是也得打扮得威嚴些?”
沈晚卿撐著手肘打個哈欠,眼皮都懶得掀一下,“隨意隨意,你看著弄吧。”
“是。”
整理好衣裙,又洗漱過,沈晚卿揣上幾塊糕點便往前院去。
顧懷楚早已在車駕中等候,小臂隨意搭在膝上,露出內裏暗紅的袖口,一襲玄色袍裾盛鋪,胸前的金線繡蟒更是熠熠生輝。
沈晚卿撩簾子的手一頓,瞧瞧自己身上快素出水的羅裙,又瞧了瞧這人明顯比自己華貴出好幾個檔次的衣裳,頓時咂舌。
她是不是……太隨意了些?
女主醒來發現自己和陌生男人衣不蔽體躺在一起,憑借原主的記憶想起昏迷之前聽到的“下藥”,“把柄”等話,知道自己是被庶母和庶妹算計了,男人態度輕佻,女主氣憤,想拿針對著男人狠紮一通,誰知眼前飄過道空間門手中竟真的出現了一枚銀針,女主挑著痛但不致命的穴位對男人一通猛紮,男主體內的血肉蠶食的劇痛卻因此減弱,對女主的手法感到驚訝。
外頭柳氏帶著人來捉奸,女主急忙從酒樓後門悄悄溜走,回府才整理好儀容,家仆風風火火闖入,將女主押到前廳審問,柳氏捏定女主失身和沈晚蓉一唱一和拉踩,女主卻稱自己昨夜並未出府。
柳氏質問今晨怎麼不見女主,女主解釋稱今日是端午,自己一早去買蜜粽了(以前女主娘親沒去世的時候,沈鐸最愛吃蜜粽)正巧先前接到暗示的春桃悄悄買了蜜粽回來,女主拿著跟沈鐸打了一波感情牌,並以退為進指責柳氏未加確認便嚷嚷著捉奸,是不顧侯府顏麵,對沈鐸名聲有損,沈鐸想著反正都要將女主嫁出去了,鬆動,將眾人訓斥一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