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突然將那女人弄回來做什麼?”
顧懷楚睨他一眼,高深莫測,“孽畜野性難馴,唯有把爪牙磨平才會溫順乖巧。”
景行疑惑。
王爺將這頭疼的女人弄回來,是要磨誰的爪牙,自己的嗎??
……
夢春樓。
秦瀟月正一哭二鬧三上吊,掌櫃不耐地一揮手,兩個小廝當即衝上去將她製服。
“我說秦姑娘,咱們這夢春樓你也不是第一天待了,裝著這般貞烈之態是什麼意思呢?”
她雖是舞姬,說起來比普通的風塵女子好聽些,但實質上並無區別。
掌櫃壓著不耐,“你已從景王府被退回來月餘了,景王爺府上姬妾眾多,更何況還新娶了王妃,這些你都知道的啊,若是有心,王爺早就派人來接你了,還用等到現在?隻怕是新人嬌豔如花,王爺早就忘了你這號人了。”
秦瀟月尖聲打斷。
“不!我不信!王爺一定是想著我,隻是礙於那賤人跋扈善妒,不好動作罷了!”
夢春樓比景王府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回來這月餘,她日日粗茶淡飯,還提心吊膽防備著那群糟老頭,早就麵容憔悴,失了顏色。
見她竟敢對沈晚卿不敬,掌櫃眉頭一皺,小廝當即對準她的嘴一巴掌甩過去。
“景王妃再跋扈,那也是王妃,不是你這種醃臢貨能比的,你不想要腦袋了,咱們夢春樓還是要的!”
秦瀟月被扇得嘴皮子一腫,臉上頓時一個通紅的巴掌印清清楚楚。
還不等痛呼出聲,房門被輕輕拍響。
掌櫃狐疑著起身去開門,見著管家頓時一愣,連忙閃出去將門帶緊。
“你怎麼來了,可是王爺有何吩咐?”
管家點點頭,“王爺命我將這女人帶回去。”
“什麼?”
見他說的是秦瀟月,掌櫃瞪了瞪眼。
方才他說什麼來著?還真讓他說中了??
管家無奈。
“王爺隻這般吩咐,說晚膳前要見到人。”
掌櫃哽了哽,也不敢耽擱,忙轉身回去,蹙著眉對那廂還押著秦瀟月的兩個小廝擺擺手,“鬆開。”
二人利索地鬆手,秦瀟月一下摔到地上,眼中卻迸發出狂喜。
“是不是王爺叫人來接我了?是不是!”
話落,麵前出現一雙長靴。
管家看她一眼,麵色不甚歡愉,“秦姑娘,王爺命我來接你回府,請快些收拾吧。”
……
一路同蕭夙年相談甚歡,回府倒也未同想象那般疲累。
沈晚卿瞧了瞧近在咫尺的府門,歡快著頓住步子,“勞煩世子相送,可要到府上坐坐?”
話落語氣已極不確定,腦中顧菜雞的臭臉閃過,沈晚卿訕訕彎了彎唇,還是希望這人能拒絕。
蕭夙年心思通透,眼神落在她的手腕上,唇角一牽。
“王妃這藥膏看來功效顯著,待改日,夙年再登門討要。”
沈晚卿下意識抬了抬手,肌膚凝白如雪,上頭的紅痕已盡數消散。
害,她都忘了這茬了。
“世子盡管開口。”
蕭夙年頷首,旋即便轉身離去。
沈晚卿目送了片刻,才邁了步子準備進府,一打眼,卻瞥見那廂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從馬車上下來。
當即蹙眉。
這是……秦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