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恒聞言當即又麵露喜色。
“盈盈親口說的,還要什麼憑證!”
話落卻見沈晚卿手腕一轉像是要紮人的樣子,當即又改口,“我與盈盈男女歡好在先,永結同心在後,若非是那銀錢之事出了紕漏,我們早就遠走高飛了,何至於被迫分離,叫靖安侯那小人趁虛而入!”
沈晚卿敏銳的從大段廢話中抓到重點,“什麼紕漏?”
吳恒噎住,麵色複雜一瞬,卻是止了聲。
沈晚卿揚眉。
“你都說了這許多了,還差這點?”
見他仍是閉口不言,又循循善誘,“你不是不甘心嗎,隻要你將我想知道的如實說出來,我自有法子讓你和你的盈盈重歸修好。”
吳恒抬眼,稍有鬆動,“當真?那可是侯府……”
沈晚卿勾唇,美目微閃。
“自然,那必得是侯府,旁的都不行。”
難得柳氏有這般情郎,她不幫襯一把,自個兒都於心難安。
吳恒對她這話不甚理解,但大體也懂她是篤定的意思,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
“當年我們說好了,幫她贖完賣身契和賤契便一起私奔的,我職位小,籌措許久才替她贖了賤契,卻是還不等攢夠贖賣身契的錢,盈盈就被那靖安侯盯上了……”
咬了咬牙,他又道:“那時候盈盈抵死不從,我心中著急,便暗中挪動了賬上的銀子,誰知還不等替她贖賣身契就被發現了,盈盈為了我不被送官,隻好以命相逼讓我帶著銀子先走,我原也是想避了風頭再托人去贖她,誰知第二日靖安侯便她強行帶回府中!”
恨恨攥了拳,他竟眼眶一紅,悔恨又自責,哭得像個二百斤的胖子。
“都怪我!若是那日我未曾退縮,那……”
沈晚卿一陣抽抽,“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吳恒讚同地點點頭。
“沒錯!”
沈晚卿:“……”
她好像知道柳氏為什麼獨獨“喜歡”他了。
有這麼個舔狗工具人,簡直不要太好使!
且不說渣爹瞎了眼會鬼迷心竅地對柳氏強取豪奪,這時間線也對不上啊,十年前柳氏府時,沈晚蓉都五歲了,渣爹咋可能是那時候才和柳氏搞在一起的。
而且,他這邊才一出事柳氏便被帶走,未免也太巧了些。
抿了抿唇,沈晚卿遮下眼中一概思緒,“那你後來就沒再去找過她?”
吳恒聞言臉更是皺巴成苦瓜,“找過啊怎麼沒找過!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被永安侯找人打了好多次不說,還險些丟了性命,若非我更名改姓,用那銀錢購了這處院子,估計現在也瞞不過他們!”
訕訕笑了笑,還不忘恭維兩句,“這不也沒瞞過姑娘您的慧眼。”
沈晚卿美目一閃。
“也就是說,柳盈盈現在也不知道你在這?”
吳恒咳了兩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盈盈雖然不知道,但我們彼此心意相通,她心中定然也是牽掛我的,我願意在此等她一輩子,那靖安侯作惡多端,一定比我死得早!”
沈晚卿:“……”
雖然但是,很難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