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也在場,可是親眼看到淩神醫給留了藥的。
淩神醫的藥雖然不如王妃的功效好,但也是十分管用的,肯定是這女人想引起王爺的憐惜,自己故意沒塗!
他提著劍一臉的鐵麵無私,正氣凜然,那廂秦瀟月聽得簡直要吐血。
她同王爺說話呢,要他多嘴了!
慌亂地看了眼顧懷楚的臉色,又連忙支支吾吾出聲。
“淩……淩神醫昨日走得匆忙,並未告知藥膏的用法,我也是怕有何差錯,故此便未曾擅自塗抹。”
昨日那臭郎中給她接骨頭的時候簡直疼得要死,他們又和沈晚卿那賤人是一夥的,要是憋了壞心眼,趁機在裏頭加點啥……
她才不會用!
誰知景行又瞟她一眼,不冷不熱開口。
“好端端的能有何差錯,秦姑娘這是信不過王爺還是信不過淩神醫?”
這一頂帽子扣下來,秦瀟月身子一顫,臉上當即泛起陣青白。
“景侍衛誤會了,我……我並非是這個意思。”
她裝著害怕的樣子縮了縮身子,低眉順眼垂下頭,眼中卻是一陣恨色翻湧。
這該死的侍衛定是受了沈晚卿的指使,存心與她過不去!
捏著帕子的手攥緊幾分,又眼含水光,楚楚可憐看向顧懷楚,“王爺,月兒並非是這般之人啊。”
顧懷楚不為所動。
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又朝景行看過去。
景行會意,當即聳聳肩,老大不情願地拱手,“屬下告退。”
見他終於走人,秦瀟月暗暗鬆口氣,才準備上前去攀顧懷楚的小臂,西廂房的房門卻倏然打開。
沈晚卿打著嗬欠走出來,見著院中“拉拉扯扯”的二人,當即頓住。
秦瀟月?
怪不得方才她聽著這般吵鬧呢,這女人是趕著一早告狀來了?
而那廂,顧懷楚鳳目一沉,當即不著痕跡側過身。
秦瀟月撲了個空,腳下一陣趔趄,險些一頭栽下去。
不可置信地扭頭,卻見顧懷楚麵不改色,好像方才並未發生什麼一般。
“王爺?”
顧懷楚充耳不聞,隻抬眼看向那廂的沈晚卿,目光柔和。
“王妃醒了?”
沈晚卿愣愣點頭,卻又猛地頓住。
等等,不……不是寵妾休妻劇本嗎?
別問她啊,多關心關心秦瀟月!
她眼神示意,這人卻目不斜視,簡直跟直接屏蔽了似的。
一旁的秦瀟月當然沒錯過顧懷楚眼中的溫軟之意,眉眼一擠,暗暗咬了咬牙衝上前。
“王爺!”
她身子橫在二人的之間,目光被阻斷得嚴嚴實實,顧懷楚眉心幾不可見一蹙。
“何事?”
見他終於從沈晚卿身上偏開眼,又看向自己,彎了彎唇連忙開口。
“月兒回府許久,已有好些時日未曾出府了,正巧今日天色甚好,王爺可否陪月兒一同上街逛逛?”
王爺都肯納她做妾了,想必是不會拒絕吧?
她還未曾同王爺一起逛過街呢!
她心中暗暗盤算著,顧懷楚聞言臉色卻是微不可察一沉,還不等回絕,卻聽那廂沈晚卿極為幹脆應聲。
“當然可以!”
逛街?
逛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