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東睜開雙眼,示意著自己的雙手,說:“我這樣子怎麼畫?”

林若煙這才反應過來,目前白振東的雙手還不能動,可是她又擔心他腦子裏麵的那個夢消失了。

“那怎麼辦?”林若煙無助的問道。

白振東想了想,說:“你先去幫我找一支筆和一張紙來。”

林若煙不知道白振東有什麼計劃,隻好應聲道:“好,你等我一下。”

說完,林若煙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她離開後,白振東又在琢磨剛才那個夢,他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夢裏那個穿黑色外套的女人是誰,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諸多的問題,讓白振東頭疼起來,他好想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麼,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三江市的公交車上,而且身份證的資料為什麼是南陽市?還有手表上那串複雜的字符是什麼意思?這裏麵到底藏有怎樣的秘密?

一切的一切,白振東都無法解開謎底。

沒多久,林若煙再次回到病房裏,她將一支畫筆和一張畫板拿到白振東身前,說:“振東,東西我給你買來了,接下來怎麼做?”

白振東咬了咬牙,對林若煙說:“若煙,你把畫筆給我。”

“你能行嗎?”林若煙有些擔心。

這個時候的白振東顧不了那麼多,他也擔心夢裏這個身影消失了,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把她畫出來,說不定還能想起點什麼。

白振東動了動裹著紗布的右手,雖然能動,但手臂不能彎,稍微一彎就疼得要命。

可是,他還是堅持握緊了畫筆,對林若煙示意道:“若煙,你幫我把畫板舉著,我試著畫一畫。”

林若煙十分配合地說道:“好。”

說完,她就動了起來,將畫板舉在床邊,白振東手中攥著的畫筆剛才好能觸及到。

看到白振東很吃力的樣子,林若煙十分擔心的說道:“振東,能行嗎?”

雖然很疼,但白振東還是咬牙堅持著,攥著的畫筆有些顫抖,依然將筆尖觸到畫板上試著畫了起來,每畫一筆,他就相當的吃力。

看見白振東吃力的樣子,林若煙勸說道:“振東,我看還是算了吧!你這樣……”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振東就打斷道:“沒事,我能行的。”

為了他過去的記憶,這點疼算什麼,再辛苦,他也要咬牙堅持下去。

就是這股勁,讓白振東一直咬牙堅持著,看得林若煙特別的心疼,她沒想到白振東有時候特別的不要命,就好像當初救自己的那一瞬間,也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

一點點的畫,一點點的回想,林若煙就幫他一直舉著畫板。

半個小時過去了,林若煙低頭看了看畫板,白振東才完成三分之一,她又繼續為他舉著畫板。

二個多小時候後,白振東總算完成了這副簡單的草繪。

他扔掉了畫筆,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中途護士勸說過幾次,白振東還是咬牙拒絕了,他寧願在醫院多住些日子,也要找回屬於自己曾經的過去。

畫完圖之後,白振東歇了一會兒,扭頭看了看林若煙手裏舉著的那副草繪圖。

仔細看了看,這個女人的確是自己夢裏所見的。

林若煙也仔細看了看,抬頭問道:“你對她有印象嗎?”

白振東看了一會兒,含糊不清的說道:“身影很熟悉,可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整幅畫除了臉部,其他地方均畫了出來。

可是,在白振東腦海裏,這個女人的臉頰就是想不起來了,越想越模糊。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杜玉婷走了進來,還是穿著昨晚那身衣服。

她進門後,主動打著招呼:“振東,林總!”

林若煙回過頭來,客氣地說道:“玉婷,早!”

杜玉婷將手裏拎著的早餐放在了床頭櫃上,對兩人示意道:“你們還沒有吃早飯吧!快來趁熱吃了,要不然一會兒涼了。”

剛說完,她就發現了林若煙手裏舉著的那幅畫,好奇的問道:“怎麼還畫上畫了?”

林若煙這才對杜玉婷解釋道:“振東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裏夢見了一個女人,所以及時畫了出來,就是想不起臉長什麼樣,要不然他還能想起點什麼。”

聽林若煙這麼一說,杜玉婷好奇的走了過來,握著畫板低頭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女人挺高挑的,就是沒有把臉部畫出來,但她吃驚地問道:“這是振東畫的?”

林若煙應聲道:“是啊!”

杜玉婷扭頭看了白振東一眼,不可思議的問道:“他這樣子,怎麼畫的?”

說到這個,林若煙還真佩服眼前的白振東,沒想到他這麼有毅力,說:“他硬著頭皮畫的,護士都勸了幾次,還是咬牙把它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