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東真害怕蘇靜問一些敏感的問題,尤其是在呂金蘭和米天河的眼前。
這一刻,白振東的神經都繃緊了,真擔心蘇靜把他和米曉琪的事捅出來。到那時,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這時,坐在白振東對麵的蘇靜,開口問道:“大叔,你說撒謊的人好不好?”
聽到蘇靜的這個問題,白振東心裏有些擔心起來,上次在醫院罵了她,她會不會趁機報複自己?
想到這裏,白振東有些莫名起來,試著回答道:“撒謊,當然不好。”
蘇靜點點頭,繼續問道:“那大叔撒過謊嗎?”
麵對蘇靜的這個問題,白振東有些無言以對,因為他的的確確撒過謊,可是有些時候,他也是迫不得已。
此刻,緊張的不光是白振東,就連在一旁的米曉琪也緊張了,她扭頭看了看蘇靜,從她臉頰上仿佛看到了什麼。
倒是呂金蘭和米天河並沒有發現什麼,但呂金蘭立刻對蘇靜糾正道:“小靜啊!以後叫振東應該叫姐夫。”
聽呂金蘭這麼一說,蘇靜微微一愣,扭頭下意識的問著呂金蘭,“為什麼?”
呂金蘭笑容滿臉的說道:“振東和你姐都登記結婚了,你說你應不應該叫姐夫?”
聽到這話,蘇靜的臉色一沉,她皺眉的問道:“姐和大叔登記結婚了?”
呂金蘭點頭回應道:“對啊!怎麼了?”
蘇靜有些懷疑的看著白振東和米曉琪,不過她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她盯著白振東直勾勾的問道:“大叔,真的嗎?”
白振東隻能應和道:“對啊!”
麵對白振東的回答,蘇靜還是不死心,忙說:“給我看看結婚證,我長這麼大了,還沒見過結婚證呢!”
米曉琪聞言,立馬笑著說道:“你都是小屁孩,有什麼好看的!”
蘇靜頓時撒起嬌來,說:“姐,給我看看嘛!我還從來沒見過結婚證是什麼樣子。”
米曉琪剛想繼續往下說,呂金蘭卻插上一句話,說:“琪琪,你就給她看看嘛!這丫頭就是好奇。”
米天河也跟著應和道:“振東,給小靜看看,她對什麼東西都好奇。”
白振東有些擔心,萬一讓這丫頭看出來了什麼,那就麻煩了。
可是,如果這個時候不拿出來,恐怕蘇靜更會懷疑什麼。
迫於無奈,他隻好將結婚證拿了出來,蘇靜一把就奪了過去,低頭仔細研究起來。
米天河見狀,笑著說道:“小靜就像一隻貓,對什麼都好奇。”
說完,他又端著酒杯對白振東說道:“振東,來陪爸再喝幾杯,今天這酒越喝越好喝。”
白振東知道米天河今天心情好,也就沒有拒絕,在與米天河碰杯飲酒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掃了蘇靜一眼,擔心她發現什麼貓膩。
他剛喝下兩杯酒,蘇靜看完結婚證就抬起頭來,大為驚訝的說道:“姐,沒想到你跟姐夫這麼快就登記結婚了。”
米曉琪聽到這話,從蘇靜臉上看到了異樣的表情,她頓時覺得自己表妹對白振東有意思,不知道為什麼,這隻是她的一種感覺。
但她並沒有說出來,尤其是在自己爸媽麵前。
她頓了一下,回應道:“這得歸功於你姑媽的功勞。”
蘇靜隻好將結婚證如實的歸還給了白振東,然後轉身離開了飯桌。
呂金蘭見狀,忙關心地問道:“小靜,你不吃了嗎?”
蘇靜走到臥室門口,也頭也不回的說道:“我要做作業了。”
“好,快期末考試了,抓緊複習,爭取春節考個好成績。”呂金蘭在飯廳裏大聲鼓勵道。
“姑媽,知道了。”蘇靜應了一聲,就將臥室的房門關上了。
蘇靜走後,白振東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剛才真把自己嚇出了冷汗,萬一被蘇靜這丫頭發現了,她把真想捅了出來,米天河和呂金蘭得多傷心。
這頓飯吃了將近幾個小時,但米天河和白振東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米天河喝了幾杯酒,就開始對白振東掏心窩的話,“振東,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以後就交給你了,她有不對的地方,你多包容包容,這丫頭,從小就野,也被我跟你媽慣壞了。”
聽到這番話,白振東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這是米天河的真心壞,可是呢?他和米曉琪卻聯合起來騙了他,多麼慈愛的父親,讓白振東有些不忍心。
他隻是端著酒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爸,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琪琪的。”
聽到這話,米天河就笑了,端著酒杯說道:“有你這句話,爸就放心了,來,今晚爺倆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