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東此刻顧不得回應杜玉婷,他想盡快趕到相約酒吧。

在客廳的杜玉婷見白振東沒有回應自己,也跟著跑了出來,追到新華小區門口的時候,才攆上白振東。

杜玉婷掐著腰喘氣如牛的問道:“振東,你去哪兒?”

白振東回應道:“去相約酒吧!”

“你去酒吧幹什麼?是去找建軍嗎?”杜玉婷猜測道。

白振東一邊走,一邊點頭:“嗯。”

白振東走出新華小區外那條巷子的時候,才發現整個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此刻已經到了淩晨。

他沒想到自己昏睡了這麼久,這幾個小時裏,也不知道相約酒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站在巷子口一邊招攬出租車,一邊掏出手機不停地給王建軍打電話。

當白振東剛撥通王建軍手機的時候,卻聽見手機聽筒裏傳來這樣的聲音:“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白振東連續打了好幾遍,王建軍的手機還是處於關機狀態。

想到這裏,白振東頓時擔心起來,他特別害怕王建軍有什麼事,因為自己揍的是刀疤臉,而且對刀疤臉下手挺狠的,不知道會不會因為自己下手太重,把刀疤給弄死了。

這時,一輛出租車靠了過來,白振東拉開車門先讓杜玉婷上了車,他再坐了進去。

他剛關上車門,出租車司機就看著後視鏡問道:“兩位去哪兒?”

“去相約酒吧!”白振東回應了一句。

“好的。”出租車司機點了點頭,就駕駛著出租車快速離去。

坐在白振東身旁的杜玉婷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白振東扭頭看了看,立刻將自己的西服外套脫了下來,主動披在杜玉婷身上,說:“夜深了,天涼,別感冒了。”

杜玉婷見狀,看見身旁的白振東隻穿了一件襯衣,擔心地問道:“振東,我不用,你這樣隻穿著襯衣會冷的。”

白振東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沒事,我不冷。”

此刻的他是真的不冷,因為想到相約酒吧的事,他怎麼也冷不起來,身體都快失去知覺了。

杜玉婷還想說什麼,白振東直接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你快點!我有急事。”

出租車司機點點頭,隻好加快了車速。

沒過多久,這輛出租車就停靠在了相約酒吧的門口,白振東隻是掃了一眼,就付錢下了車,杜玉婷也跟著下了車,看到相約酒吧的玻璃門時,她皺眉地問道:“酒吧怎麼被封了?”

白振東看見酒吧門上貼著的封條,就知道是警察封了酒吧。

想到這個封條,白振東就知道事情嚴重了。現在是淩晨,他不知道王建軍去哪裏了,打電話打不通,隻好扭頭問著身旁的杜玉婷,“玉婷,你的車呢?”

杜玉婷回應:“在家。”

白振東示意道:“走,開你的車去。”

“哦。”杜玉婷應了一聲,跟隨白振東又在酒吧門口招攬出租車。

幾分鍾後,兩人再次坐進出租車裏,抵達盛世年華的時候,已經快到淩晨一點了。

兩人下了車,杜玉婷先回了家,穿了一件外套,然後才開著她那輛馬自達離開了盛世年華小區,直奔王建軍上班的商務酒店。

夜深了,三江的街道上變得冷冷清清的,也許是天氣變冷的原因。

二十分鍾後,杜玉婷這輛馬自達才緩緩地停在了商務酒店的門口,白振東下車後,就直奔酒店的大廳,在大廳向酒店的前台詢問了王建軍,從他們嘴裏得知王建軍根本沒回酒店,說是出去辦事了。

白振東剛回到車上,杜玉婷就著急地問道:“振東,怎麼樣?”

白振東關上車門,歎了一口氣,搖頭道:“沒回來。”

“那他去哪裏了?”杜玉婷疑慮起來。

白振東心想,他該不會被警察抓起來了吧?

想到這,白振東趕緊掏出手機給米曉琪打了一個電話,如果王建軍真的被抓了,想必米曉琪應該知道這件事。

電話響了三聲,白振東在手機聽筒裏就聽見了米曉琪的聲音。

“喂!振東!”

白振東在電話裏忙問道:“琪琪,睡了嗎?”

米曉琪回應:“我還在局裏。”

白振東一聽,好奇的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局裏?”

米曉琪突然想到一件事,轉移了話題,說:“對了,振東,我剛想給你打電話,王建軍出事了。”

聽到這話,白振東的心都繃緊了,追問道:“他怎麼了?”

米曉琪如實的說道:“今天晚上八點左右,相約酒吧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打架鬥毆事件,王建軍將之前你見到的刀疤打成了重傷,醫院正在搶救。”

“不是他,那是……”白振東剛想解釋的時候,米曉琪卻搶先說道:“王建軍也算給我們警察局出了一口惡氣,通過調查,這起事件屬於正當防衛,可是防衛有些過當,我們爭取在法官麵前替建軍求求情,興許會少判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