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醫藥費這三個字,白振東十分的驚訝,眉頭深鎖地問道:“什麼?五萬塊的醫藥費?”

看見白振東驚訝的樣子,白父還以為白振東是被這五萬塊的醫藥費給嚇住了,他隻好對白振東說道:“小東,這件事你別管了,錢的事我來想辦法,爸隻求你以後不要再出去惹事了,你爸跟你媽賺點錢不容易,不想……”

說到這的時候,白父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白振東好不容易回到家裏,即便他現在犯再大的錯,他也不想再失去白振東,因為沒他的這十幾年裏,他們老兩口的日子是真的不好過。

白振東在外不管受多大的委屈,他都可以忍氣吞聲,可是他不希望爸媽被人欺負,他白振東咽不下這口氣,更何況發生在餐廳的事,並不是他的錯。

想到這,白振東柔聲解釋道:“爸,中午那件事,真不是我找事,是他們……”

白振東還沒有說完,白父就點頭道:“小東,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爸也知道中午那件事並不是你的錯,但咱們家在王家鎮沒什麼關係,也沒什麼人能幫我們,咱們隻能忍一忍,這個社會,有時候做對了也是錯的。”

白父的這句話,頗有一番含義,但在白振東的世界裏,不容忍任何人踩踏他的家人,不管他是誰,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周昌付出代價。

但白振東又不能讓爸媽擔心,畢竟他們這麼大年紀了,還為自己犯下的事而承受比肉之苦,這讓他這個當兒子的心裏不好受。

想了一會兒,白振東柔聲地對白父說道:“爸,你說得對,這個社會有時候做對了也是錯的,你放心,你兒子明天一定將這五萬塊送去。”

白父一聽,吃驚地問道:“小東啊!你上哪兒找這麼多錢?”

白振東笑了笑,說:“爸,這五萬塊不用去找,我自己有這麼多錢。”

五萬塊對於白父來說,那是一個天文數字,他在外忙一年,也賺不來這麼多年,所以有些擔心地問道:“小東,你哪來這麼多的錢?”

白振東解釋道:“爸,我一直在三江做生意,這幾年賺了點錢,五萬塊還是有的。”

聽白振東這麼一說,白父這顆不安的心總算是踏實了,深吸了一口氣,感歎地說道:“好啊!小東,你總算是出息了,爸爸真替你開心。”

說完這話的時候,白父已是熱淚盈眶,十幾年了,他沒想到自己兒子會有這麼一天,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看見白父熱淚盈眶的樣子,白振東又忍不住說道:“爸,等過些日子,我把手頭的事忙完了,就接你和媽去城裏住。”

白父白母聽完這話,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看到爸媽臉上這抹璀璨的笑容,白振東真希望這一天能快點到來。

夜幕降臨的時候,白父白母都在廚房裏為今晚豐盛的晚餐忙碌,自從白振東回家後,兩位老人的臉上多了久違的笑容,站在院子裏的白振東,偶爾還能聽見爸媽的歡笑聲從廚房裏傳了出來。

他坐在院子那塊大石頭上抽著香煙,仰頭望著西邊升起的圓月,發現今晚的月亮特別的漂亮。

看了一會兒,白振東卻在想明天的事,他是不可能把五萬塊送到對方手裏,而是要從對方手裏拿回十萬塊,因為這十萬塊是他父親的醫藥費。

想著想著,白振東褲兜的手機突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一看,發現電話是沈笑薇打來的。

今天為了中午那件事,白振東差點把沈笑薇給忽略了,因為這次回懷江,他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任務,但回到家裏,他突然不想離開了。

電話響了好幾聲,白振東這才接聽了電話。

“薇姐!”白振東佯裝出一副很親切地樣子。

沈笑薇在電話那頭關心地問道:“振東,這兩天在家感覺怎麼樣?”

白振東倒說了一句實話:“很溫暖。”

聽見這話,沈笑薇就笑了,她知道白振東說的是心裏話,因為無論外麵的世界多麼美麗,但最溫暖的地方,還是自己的家。

沈笑薇在電話裏接著問道:“振東,我想請叔叔阿姨吃個便飯,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麵對沈笑薇的盛情相邀,白振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因為他還是沈笑薇送回家來的,而且她來的時候,還買了不少的禮品,該請客的人應該是白振東。

想到這,白振東立刻對沈笑薇說道:“薇姐,應該我請。”

“為什麼?”沈笑薇有些不解。

白振東回應道:“你千裏迢迢將我送回家,我請你吃個飯,那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