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白振東才明白什麼叫委屈,他心中有千萬個委屈,可是竟找不到一個人傾訴,再多的苦楚,他也隻能往肚子裏咽,但願有一天,杜玉婷能明白他的苦衷,他現在是生不由己。
白振東坐在海灘上,雙手捂著臉哭了一會兒,然後又點燃了一支香煙,看著一望無垠的大海,他深長地呼了一口氣,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他今天總算徹底明白了這一句話的含義。
抽完一支香煙,白振東才站起身來,朝小馬所在的那輛轎車走去。
剛回到車上,沈笑薇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手,關心地問道:“振東,你沒事吧?”
白振東淡淡地回應道:“沒事。”
沈笑薇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通過她的觀察,她知道白振東心裏不好受,也知道他是因為感情問題,她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是白振東的私事,她無權多問。
這時,白振東這才想到他們來紫麟山的目的,立刻說道:“我們去看看阿芳吧!”
小馬聞言,點了點頭,率先開門下了車。
白振東下車後,將坐著輪椅的沈笑薇慢慢地扶了下來,然後推著沈笑薇朝紫麟山的墓園走去。
紫麟山雖然是墓園,但島上都鋪滿了柏油路,白振東推著沈笑薇也絲毫不費力氣,在小馬的帶領下,他們很快見到了阿芳的墓碑。
三人站在墓碑前,將早已準備的白菊花放在了阿芳的墓碑前,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沈笑薇沒能忍住,直接捂嘴痛哭起來,她至今無法接受阿芳去世的事實,因為阿芳的身影還時刻縈繞在沈笑薇的身旁。
白振東看見沈笑薇哭得如此的傷心,他的鼻子也酸酸的,在阿芳墓碑前沉重地鞠了一個躬,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白振東想說點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始終無法說出口。
倒是小馬站在一旁不停地抽香煙,白振東也知道他心裏更加不好受,因為從小馬的雙目當中,白振東可以看出小馬有多愛阿芳,就像他心裏始終無法忘記林若煙一樣,也隻有他能理解小馬的感受。
沒多久,小馬的手機竟然響了起來,他壓抑住自己內心的痛苦,接聽了電話。
他在電話裏說了一會兒,便掛斷了電話,走到白振東身前,悄聲地說道:“東哥,伊娜小姐到了,她不知道怎麼進來,我去帶她進來。”
聽到這話,白振東心裏頓了一下,沒想到蘇靜也來了。
在小馬準備離去的時候,白振東忙叫住了他:“小馬,我去吧!”
小馬隻好點了點頭,應聲道:“好。”
就這樣,白振東讓小馬留下來照顧沈笑薇,畢竟她現在腿腳不方便,而且在青海市這個地方還不怎麼安全。
白振東沿著來時的路去了紫麟山墓園的大門,這個墓園很大,分東南西北區,要是沒有人指引,根本找不到。
白振東繞了很大一圈,才走到了墓園的大門口。
剛到大門口,就看見一輛銀色的房車,白振東也看見戴著墨鏡的蘇靜推開車門從裏麵走了下來,手裏捧著很大一束白菊花,跟隨蘇靜一同來的還有她的經紀人樸誠惠,再然後就是兩名穿西服的保鏢和小馬的妹妹。
蘇靜見到白振東的時候,顯得有些激動地喊了一聲:“大叔!”
她喊完,立刻摘掉了墨鏡,並朝白振東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白振東顯得很意外地問道:“丫頭,你怎麼來了?”
剛問完這話,樸誠惠也走了過來,見到白振東,禮貌地喊道:“白先生,您好!”
緊隨樸誠惠來的,還有小馬的妹妹,其實白振東根本不認識小馬的妹妹,隻是這女孩一下車,白振東就發現她跟小馬長得特別的像,暗自猜測她應該就是小馬的妹妹。
“振東哥,你好!”女孩衝白振東微微一笑,恭敬地喊道。
白振東直接問道:“你是小馬的妹妹吧?”
女孩與蘇靜的年齡相仿,不過長得並不漂亮,她點頭回應道:“是的,振東哥,我叫馬靜。”
“很高興認識你!”白振東淡淡一笑,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蘇靜的身上,關心地問道:“丫頭,你身體好些了嗎?”
蘇靜看了馬靜一眼,才回應道:“大叔,多虧了阿靜,要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熬過來。”
白振東剛想感激馬靜,可這女孩卻率先開口說話了。
“東哥,伊娜的DU癮已經戒掉了,你大可放心。”
樸誠惠也用那不太地道的中文應和道:“是啊!白先生,這次多虧了阿靜小姐,要不然伊娜根本不可能這麼快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