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蘇靜總算聽清了這是白振東的聲音,可是聲音發源地太黑了,她根本看不清,隻好警惕地問道:“大叔,是你嗎?”
白振東趕緊回應道:“是我。”
蘇靜聽見這話,這才小心翼翼走了過去,並打開了手機電筒,朝白振東所在的位置照了照,可是當電筒的燈光落在白振東身上的時候,蘇靜的眉頭皺了一下,她萬分詫異,眼前這個人明顯是個乞丐,而且身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他怎麼可能是自己心目中的大叔。
頓時,蘇靜產生了質疑,身體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她的確被嚇住了。
白振東見狀,立馬解釋道:“丫頭,是我,別害怕。”
白振東說這話的時候,伸手撥了撥了額前的假發,露出了髒兮兮的臉頰,蘇靜手裏的電筒光才照在了他的臉上,她仔細看了看,發現眼前這個衣衫襤褸的男人就是她心目中的大叔,可是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狼狽不堪。
蘇靜心中有千萬個為什麼,不知道在白振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蘇靜趕緊走了過去,雖然很臭,但蘇靜還是咬牙忍住了,因為眼前這個人是白振東,她心目中,一直愛著的白振東。
幾年前,她還是一個學生的時候,就喜歡上了白振東。
這麼多年過去了,蘇靜對白振東的這份情,一直偷偷藏在心裏,即便他現在變成了乞丐,她也會嫌棄他,立刻走了過去,看著光著腳丫的白振東,她萬分不解地問道:“大叔,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白振東知道一兩句話是解釋不清的,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道:“說來話長。”
蘇靜剛想繼續問什麼的時候,白振東突然轉移了話題,問道:“錢帶來了嗎?”
蘇靜點頭回應:“帶來了,在車上。”
白振東示意的說道:“我腳凍麻了,你扶我起來。”
蘇靜沒有避諱,雖然白振東身上很髒,但她還是將腳麻的白振東一步步地扶到了自己幹淨的車上,關上車門的時候,蘇靜就把早已準備的現金遞給了白振東,說:“大叔,我還沒來得及去銀行,身上的現金就這麼多,一會兒我找家銀行再給你取。”
白振東低頭看了看,蘇靜拿來的這個背包裏,將近有五萬塊,這些錢對他目前來說,完全足夠了。
於是,他忙回應:“夠了。”
蘇靜又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叔,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正將背包拉鏈拉上的白振東,聽見這話的時候,他突然停止了動作,在車裏向蘇靜講述了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
半個小時後,蘇靜聽完白振東的講述,她吃驚不已,沒想到近期在三江市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而且聽白振東說,沈笑薇竟然死了,林總也被人綁架了,而且白振東的公司也沒了,他一夜之間,仿佛回到了從前,剛出現在三江市的他,除了那塊手表以外,也是身無分文。
蘇靜明白白振東的處境很危險,要是繼續把他留在三江市的話,肯定會有生命危險的,她也知道沈笑薇在三江市是什麼地位,就連她都出事了,想必這個三爺真的不簡單。
於是,蘇靜對白振東建議道:“大叔,跟我一起去曲陽吧!”
白振東不想給蘇靜帶來危險,因為她現在事業有成,要是因為自己,把蘇靜現在所有的毀於一旦,他心裏會愧疚的,雖然他不知道今晚睡在哪裏,但嘴上依然說道:“不用,他們帶走了若煙,我要去救他。”
麵對白振東的執作,蘇靜勸說道:“大叔,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去救林姐?”
聽蘇靜這麼一說,白振東才徹底明白過來,自己都快餓死了,拿什麼去救林若煙,而且現在他爸媽身在何處,他都不知道,整個三江到處都是三爺的人,隻要自己一露麵,他們很快就會幹掉自己。
敵強我弱的時候,隻能逃,這無疑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白振東沉默了,蘇靜卻不停地勸說道:“大叔,跟我一起去曲陽吧!到了曲陽,我們再想辦法,實在不行的話,就報警。”
白振東也知道報警沒用,而且自己還參與了懷江血案,要是這件案子被供出來了,那就麻煩了,說不定自己下輩子會蹲在監獄裏唱鐵窗淚。
他果斷拒絕道:“不能報警。”
“為什麼?”蘇靜不解地問道。
白振東知道蘇靜不能知道得太多,隻好搪塞的說道:“丫頭,這件事以後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