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男子離開後,大堂經理趕緊安撫其他的吃客,整個餐廳,在短短一分鍾之內,又恢複了之前的祥和,劃拳聲和嘻哈聲響成一片,剛才發生的那一幕,並沒有影響他們的食欲。

餐廳的服務生也沒有閑著,又開始忙碌起來。

白振東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杜玉婷,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萬萬沒想到杜玉婷竟在曲陽市開了一家餐廳,曲陽離三江並不是很遠,但白振東完全不知道杜玉婷就在曲陽這座城市。

有些日子沒見了,杜玉婷有了一些變化,不光是外表,還有她的性格。

看著眼前的杜玉婷,白振東知道自己對她有太多的愧疚,如果今天不是自己碰巧出現在這裏,對於剛才的那三名男子,恐怕杜玉婷又要遭罪,他知道經營一家餐廳是很辛苦的,而且杜玉婷在曲陽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加上她還帶著孩子,真不知道這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而且像剛才那樣的事,在之前肯定發生過,要不然杜玉婷不會這麼淡然。

白振東看了一會兒,不知道說點什麼好,隻好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最近好嗎?”

白振東也不知道最近為何會問這樣的話,當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他就徹底後悔了,因為杜玉婷怎麼會過得好,當初她辛辛苦苦把草原奶牛乳業發展起來了,她卻把勞動成果直接給了白振東,可是短短數月,草原奶牛乳業竟然消失了,至於發生了什麼事,白振東至今都還不知道。

對於白振東的問題,杜玉婷淡然的回應道:“還行。”

回答完,杜玉婷又四下掃了一眼餐廳的大廳,她像是在尋覓什麼東西,收回目光的時候,看著白振東狐疑地問道:“振東,你怎麼會來曲陽?”

至於白振東是如何來到曲陽的,白振東真不好意思說出口,要不是蘇靜幫忙,恐怕他早就被凍死了,在杜玉婷離開的這段日子,自己過得狼狽不堪,還逃到曲陽來避難。

所以,白振東隻好撒謊的說道:“來曲陽辦點事。”

杜玉婷猶豫一下,又問:“一個人嗎?”

“嗯。”白振東隻好如實點頭。

杜玉婷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林總呢?”

提到林若煙,白振東這心裏就難受,因為林若煙現在身在何處,他都不知道,隻好搪塞的說道:“她出差去了。”

“哦。”杜玉婷仿佛明白了什麼。

就在這時,一名服務生拎著一個打包袋快步朝白振東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客氣地說道:“先生,你要的香辣兔已經打包好了。”

聽到這話,杜玉婷整個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服務生手中的打包袋,她沒想到白振東竟是來餐廳裏打包的,她也知道,這打包的東西,絕對不是白振東自己吃的。

她見白振東正要掏錢包,忙製止道:“振東,不用給錢了。”

說完這話,杜玉婷就對身旁的服務生說道:“小何,這打包的錢,記在我賬目上。”

“好的,老板。”服務生恭敬地回應。

杜玉婷又示意的吩咐道:“去忙吧!”

“嗯。”服務生點了點頭,就離開了,雖然她不知道白振東跟杜玉婷是什麼關係,但整個餐廳的人都知道杜玉婷有孩子了,她們見過杜玉婷的小孩,發現小孩跟白振東長得十分像,她們仿佛也猜到了什麼。

服務生走後,杜玉婷感覺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因為人太多,而且又吵,對兩人的交談造成了一定的阻礙。

於是,杜玉婷試著對白振東邀請道:“振東,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吧!”

對於杜玉婷的邀請,白振東肯定不會拒絕,因為老天爺安排他們在曲陽見麵,這興許就是命,白振東沒辦法去逃避,他也想知道杜玉婷這些日子,在曲陽市是怎麼熬過來的,他知道她有諸多的不容易。

“好。”白振東直接答應。

杜玉婷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忙對白振東說了一句:“振東,你等我一下。”

說完,杜玉婷就朝餐廳的收銀台走了過去,與收銀台的女孩說了什麼。

幾分鍾後,杜玉婷才向白振東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柔聲地說道:“振東,我們走吧!”

“嗯。”白振東應了一聲,就跟著杜玉婷走出了這家餐廳。

可是,當白振東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才想到蘇靜還在轎車裏,忙上前對杜玉婷說道:“玉婷,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杜玉婷皺著眉頭問道。

白振東扭頭看向停靠在停車場那邊的奧迪車,示意的說道:“蘇靜還在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