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影白振東太熟悉不過了,雖然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是他知道這個人影是三爺的人,而且當初王建軍回到三江的時候,他們在大排檔見過這個戴鴨舌帽的男人,他將帽簷壓得很低,目光總是那麼深邃,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表情。

總的來說,他是一個冷酷的男人。

他此刻倚在廣告牌上,一邊抽著香煙,一邊直勾勾盯著白振東看,也沒有朝白振東所在的位置走過來。

白振東不知道這個鴨舌帽男人是怎麼知道自己行蹤的,而且他感覺自己所處的位置十分的危險,不知道這附近有多少是三爺的人,他隻好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周遭,來來往往的路人經過,他根本分不清誰是三爺的人。

兩人就這麼站著,白振東心裏也在想,怎麼逃?

要是此刻他作出不軌的動作,站在自己十米遠的鴨舌帽男肯定會拔槍朝自己射擊,這麼近的距離,無論白振東動作多快,他手槍裏麵的子彈肯定會射中自己,而且白振東身上根本沒有武器。

就這麼對峙了一會兒,鴨舌帽男將抽完的香煙扔在地上用腳尖踩了踩,鼻孔裏並呼出嫋嫋的煙霧,然後一步步朝白振東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鴨舌帽男離白振東所在的位置越來越近,直到他站在自己眼前,白振東的心是繃緊的,他想將手裏拎著的這個禮品盒砸向鴨舌帽男,可是他正打算這麼做的時候,鴨舌帽男竟開口說話了。

“你好,我們又見麵了。”鴨舌帽男的聲音很淡定。

白振東不知道鴨舌帽男叫什麼,故意回應了一句:“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聽到這話,鴨舌帽男又從褲袋裏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支點燃之後,慢慢地抽了起來,抽了一口,然後從上衣袋裏麵再掏出一張照片,湊到了白振東眼前,示意的說道:“你不認識我不重要,你應該認識她吧?”

白振東仔細一看,才發現鴨舌帽男手裏的照片竟是蘇靜,他心裏充滿了疑惑,他怎麼會有蘇靜的照片。

白振東的表情凝重起來,也皺緊了眉頭。

鴨舌帽男見狀,繼續說道:“她現在住在徐家酒店,如果你不想她有事的話,就跟我走一趟,我不希望動粗,我這也是例行公事。”#@$&

白振東明白鴨舌帽男什麼意思,他沒想到三爺的人已經把蘇靜的行蹤都掌握清楚了。

此刻的他並無選擇,隻能跟這個鴨舌帽男走一趟,因為他賭不起,他們能找到蘇靜,就有辦法找到杜玉婷和天天,要是他們用杜玉婷和天天威脅自己,那自己隻能認命。

說完,鴨舌帽男叼著香煙,轉身便離開了。

白振東看著鴨舌帽男的背影離去,他走向了車站的旁邊,鑽進了一輛越野車裏,他對這輛越野車很有印象,就是那次在大排檔見到的那一輛,從那晚,他就覺得不對勁,這個鴨舌帽男肯定有問題,沒想到他真是三爺的人,那晚他沒有動手,也許是在等待王建軍動手,他應該是三爺派來監督王建軍的。

這個時候的白振東並沒有選擇逃跑,因為選擇逃跑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過了一會兒,白振東就看見那輛越野車朝白振東所在的位置開了過來,直接嘎吱一聲,停在了白振東跟前,坐在副駕位的鴨舌帽男立馬推開車門下了車,繞到車的另一頭,並主動為白振東打開了越野車的後車門。

打開車門的瞬間,鴨舌帽男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看著白振東。

白振東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拎著那個禮品盒朝越野車走了過去,並坐進了後車座裏,鴨舌帽男替白振東關上車門後,又繞過車頭,坐進駕駛位,然後開著這輛越野車離開了。

車子在曲陽市區穿梭,鴨舌帽男一直叼著香煙開車,白振東不知道他帶自己去什麼地方,而且整個途中,這個鴨舌帽男沒有說一句話,而且他發現,身後並沒有車輛跟著。

沒多久,這輛越野車就離開了曲陽市,上了三曲高速,好像前去的方向是三江市。

白振東心裏一驚,難道傳說中的三爺在三江市。

下午的時候,這輛越野車總算是進入了三江市。

可是,這輛車剛進三江市不久,一道手機鈴聲卻在車內響了起來,白振東還以為是自己的,掏出手機看時,才發現正在開車的鴨舌帽男接聽了電話。

“喂!”鴨舌帽男接聽了電話。

白振東不知道是誰給鴨舌帽男打電話,本想偷聽點什麼,可是鴨舌帽男說了不到兩句話,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