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李天仁出事了,林澈心急如焚,心道:哪個不開眼的家夥竟然抓了自己的準嶽父。
李天仁隻說了一個地點,並沒有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整個華盛集團都輸了?
難道是參與了賭博?
不可能啊以李天仁的智慧心機,怎麼可能那麼傻把整個華盛集團輸給別人,看來一定是落入了別人設好的圈套裏麵。
林澈就好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一般,心裏已經燃燒起了濃濃的火焰,玩套路竟然玩到老子的準嶽父身上,不管是誰,他的下場會很淒慘。
這裏在說下李天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晚上7點左右,李天仁去了飄香樓,他要見幾個老朋友,一共三人,一個是曾經跟著他打天下後來自己出去創業的段三郎,一個是他在杭城的生意夥伴叫程強,最後一個是他曾經的創業夥伴屏峰。
在30多年前,李天仁還是20多歲剛從大學畢業的小夥,當時華夏的電子產品都是進口的,李天仁就開始倒騰起了走私的買賣,從島國走私VCD,然後高價賣給下家商場,當時李天仁的合作夥伴就是屏峰,屏峰是他大學的校友,兩個人的關係很鐵。
後來二人有了原始資金就開了一個VCD的拚裝加工廠,賺了很多錢,但隨著電子浪潮,VCD很快就不吃香了,李天仁要賣掉加工廠做房地產,但那個時候房地產還沒有熱起來,屏峰不肯,說要繼續做電子產品。
之後,李天仁就拿了屬於自己的錢,離開了加工廠。
中間有10年時間,李天仁沒有和屏峰有過聯係,不是不聯係,而是李天仁來到了青州打拚,等回過神想聯係屏峰的時候,已經聯係不上他了,隻聽幾個老友說屏峰被抓進去坐牢了。
去年屏峰突然給李天仁打電話,聯絡感情,他一直邀請李天仁到杭城來做客,說自己現在在做期貨生意,做的風生水起,得知自己的好友現在過的還可以李天仁心裏就放心了。
一直也沒有時間來杭城,這一次和林澈來了,就約了屏峰一起吃飯。
到了飄香樓之後,幾個老朋友把酒言歡,很是高興,但不知道為什麼,喝著喝著,李天仁感覺頭暈暈的,可又不是喝醉的感覺,好像意識有些不受控製,之後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情,就跟著屏峰去了地下賭場,開始是贏錢的,後來,就開始數錢,明明心裏告訴自己不要賭了,但最後竟然把華盛集團所有的股份都壓上去了,輸掉了整個華盛集團。
距離晚上喝酒已經過去6個小時,李天仁的意識慢慢地回來。
李天仁和屏峰已經在賭場外麵了。
“屏峰,我剛才怎麼了?我怎麼可能輸掉了整個華盛集團?”李天仁吃驚的問屏峰。
“天仁啊,我在一邊勸都勸不住你啊,我都讓你別賭了,你就是不聽現在可好了,你把家底都輸出去了。”屏峰顯得很難過,一直歎氣。
“沒事,又沒有法律效應的。”
“怎麼會沒有法律效應,你的股份全部輸掉之後,賭場老板換了個方式來拿你的股票,他當時就找來了律師,起草了股份轉讓合同,以每股一毛錢的買進了你手上68%的股份,明天就要去正式的收你的公司了。”
“什麼?”李天恩嚇得直接癱瘓在地,“我的華盛股票,每一股可是39塊錢啊,我怎麼會以一毛錢的價格賣出去呢?”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屏峰遺憾的說道。
“屏峰,你個混蛋,你為什麼要帶我去賭博啊?”李天仁揪住屏峰的領子憤怒的咆哮。
就在這個時候,停車場開過來兩輛汽車,嗖的一聲就停在了李天仁和屏峰的麵前,從上麵竄下來7、8個大漢,對著李天仁就是一頓暴揍,把李天仁打的滿嘴吐血。
而屏峰就是這些打手的老板。
“老板,要不要弄死這老家夥。”打手問道。
屏峰悠然的點了根香煙,看著倒地的李天仁,“不用了,反正他已經是個窮光蛋了。”
“屏峰,你為什麼這樣對我?”李天仁哭喊的問道。
“為什麼?”屏峰雙眉擰緊,眼露陰鷙,“你說為什麼?當年,你說撤資就撤資,為了彌補你帶走的資金,我去銀行借錢,甚至去借高利貸,最後廠子毀了,我被高利貸追債,老婆離婚,我坐牢,這都是你害的,你說為什麼?李天仁,老子和你說明白吧,今兒我就是故意給你下的套,你肯定很疑惑吧,為什麼自己會稀裏糊塗的跟著我去賭博,那是因為我還給你下了藥,你完蛋了,你的公司歸我了。”
說完,屏峰狂笑著帶著手下走了。
留下風中悲傷無助的李天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