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狡黠的衛藍青(1 / 2)

“您能幫我磨刀嗎?”

從傳音石裏麵傳來悅耳的聲音,讓張南芩立馬來了精神,他想也不想的回複對方:“可以。”

說完之後傳音石就顯示出對方的府邸,張南芩吧唧兩口煙鍋:“這麼多天費時的在外麵逛,終於換得此時的生意,不容易。”

要知道這些時日,他每天在外麵磨菜刀,而且專門不挑酒樓,而是挑外麵的商販,就是因為走過路過的人多,人多嘴雜,他磨的刀,他相信會引來一些人的心動。

雖然用在商販手裏大材小用,但隻要有人找上門,那麼絕對不是磨菜刀那麼簡單,而他同秦若安的生計就有著落了。

張南芩走出房門,在門關上的瞬間,秦若安的門被輕輕拉開,看著那張南芩消失的身影,隨後便將門關上。

沈園樓,並非一座閣樓,而是群居的稱呼,這裏閣樓庭院林立,而且並不是普通百姓能擁有的,換句話說,能在這裏都是王公貴族,或者經商之大家。

根據傳音石的地址,張南芩很快找到眼前這樁小樓,標準的八角三層閣樓,而在閣樓外還有一個偌大的院子,那院子裏停著一輛馬車,看到這馬車他總覺得似曾相識。

張南芩站在門口輕聲敲門,片刻門被打開,見到眼前人,晌午在街道那一幕瞬間想起來,而對方見到張南芩卻是微微躬身,似乎早已熟知對方:“見過張公子。”

“怎麼是你?”張南芩脫口而出。

“讓張公子很意外?”眼前的少女說完便自己走了進去。

張南芩見到對方穿著長長的紗裙,兩隻玉玲瓏光著踩在閣樓的暖陽石上。

這暖陽石,雖然有陽一字,但卻是很多王公貴族最愛的一種石頭,因為它冬暖夏涼,大多數用於鋪設宅基。

“怎麼?張公子難道還怕衛藍青有什麼企圖不成?”衛藍青說的很淡然,反而讓張南芩有些落了下風,失去了風度。

“你衛姑娘不在白天叫我前來,而是夜晚,你都不怕我一個男人還怕什麼?”張南芩說完便踏入進去,瞬間暖陽石凝聚的溫度,讓他感受到一絲清涼,讓人很舒適,他看著四周,陳設簡單,但每一處極其講究。

“今日不同往日,曾經百年前的北郡男女有別,男人便是女人的天,可自從那次戰亂之後,女人也逐漸釋放了話語權,沒有了那些頑固的舊製度。不然衛藍青可不敢深夜讓一個男人進入這裏。”

衛藍青說完便走到一張桌子旁,那上麵放著一把陳舊的劍,劍鞘漆黑如墨,但上麵的刻痕卻彰顯它的歲月,而在那旁邊還有一把菜刀,準確的說是一把剔骨頭的刀,這把刀張南芩可以說很眼熟,正是他今日花了一上午才磨破嘴皮為其磨刀的那把。

“今日要感謝公子的出手,當時藍青有急事,所以依賴了公子,在這裏藍青再次感謝公子仗義出手。”衛藍青說完之後再次輕輕側了下身子,而後拿起手裏的剔骨刀,端詳片刻:“回來時,見到一群人圍繞商販將路都已經擋住,我便讓馬夫前去打聽,便打聽到有人磨刀竟然可以輕而易舉的讓剔骨刀剔骨如同薄紙,我便讓馬夫買來這把剔骨刀。”

說完之後他端詳手裏的剔骨刀放下,再看向張南芩,麵帶笑容。

張南芩毫不在意:“相比衛姑娘也是重金購得。”

“不錯,但在我眼裏它值得。”衛藍青將剔骨刀放下,認真的看著張南芩:“從那商販到最後打聽的消息,雖然不同的菜刀,到你手裏都化腐朽為神奇,這讓我很有好奇心。”

衛藍青說完從桌子上拿起那把漆黑如墨的劍:“不知公子可否將此劍恢複如初?藍青必然重金酬謝公子。”

張南芩聽後眼睛盯著那把劍,再看了看衛藍青他竟然搖頭,因為他看出此劍不凡。如同劍鞘如墨,歲月刻畫,雖然失去了昔日神采,但擁有這樣的材質卻是黑田石同隕鐵打造。而雲州能擁有此劍之人必然不凡,最重要的是劍雖為出鞘,可殺氣卻很重,淡到可以如同空氣的血腥味,卻讓對味覺敏銳的張南芩卻聞出來。

可以說此劍倘若丟出去不亞於掀起一股血雨腥風,尤其那些好劍的江湖中人,武道修士,劍癡都會相繼而來,張南芩可沒有那個能力應對,他並不想因為營生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