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方瑩給予的信息,張南芩便將事情猜測七七八八。
對於張南芩來說,這些家族門庭,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他的腦海裏突然閃爍出衛藍青的身影。將衛藍青同眼前的方瑩一對比,完全大巫見小巫,不可相提並論。或許正因為如此,見過太多的人心險惡,他才願意出手幫助衛藍青。
不過他想到衛藍青竟然將那三名江湖客收入麾下,必然有著危險。但張南芩想看到衛藍青在絕望中成長。
方瑩看著不語的張南芩說道:“妾身一直隱忍,目的便是讓朱家萬劫不複!”
張南芩感受到方瑩身上那股滔天恨意,感到心驚:“張富貴也不過你手裏的一枚棋子。”
方瑩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的說道:“妾身要不斷暗中培養自己的人,深知瞞不過朱凶,所以我便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讓朱凶知曉,不斷試探他,而張富貴那頭蠢豬,妾身給予了不知多少布置,被他下的亂七八糟。”
張南芩站起身子,走到窗前:“和尚打聽的一切,便是你故意的。因為你時刻關心朱家、還有朱家的敵人,甚至你下麵每一個人做什麼,你都清楚。張富貴因為自己的私心,對衛家所做的一切,你都知曉。”
方瑩同樣站起身子,走到張南芩的身邊:“公子所言甚是。衛家原本不過是個棋子,而且還是必死之棋,卻因為公子的介入,活生生將這枚棋子盤活了。甚至超越了妾身的控製。”她說完轉身看向張南芩,然後輕輕作揖:“以公子在昌平府所做之事,都非常人,妾身是識時務者,來此告訴公子這一切,便是希望公子能同妾身聯手。”
張南芩看著方瑩的眼睛,有些戲虐的說道:“放大小姐就不怕我將此事告訴朱凶?”
“以公子的眼界,相信公子能看出妾身的誠意,從未隱瞞。公子如果跟朱凶聯手,以他的性子,恐怕無論花多少代價,都會將公子每時每刻都置於危險的境地。”方瑩說完走了幾步為自己斟茶:“因為公子的介入,棋局超出了妾身的掌控。而妾身隻能賭,同公子各取所需。”
方瑩說著同時也拿起了張南芩的杯子走到他的麵前說道:“妾身要的隻是朱家的衰敗,而公子不僅僅可以讓衛家裝大,同其他家族門庭平齊平座,同時還能抱得美人歸。”
張南芩看著眼前的茶杯,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因為自己的介入,不斷湧入各種戲劇化的發展,這讓他想到衛藍青那悲傷的身影:“這還不能打動南芩。”
方瑩聽後盯著張南芩那雙眼睛看了片刻,她說道:“朱凶已經通過他身邊的人在招兵買馬,都是江湖之人,目的隻有一個,就是除掉你,而且他們已經在竹安學府盯著你的妹妹秦若安。”
張南芩聽後,他的表情猛然一縮,那一瞬間方瑩感覺自己都無法呼吸,如同陷入萬丈深淵,但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見張南芩端起她手裏的杯子一飲而盡,走向廂房門口。
張南芩突然回頭看了眼方瑩:“我很好奇,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方瑩看著張南芩並未說話,而是平靜的看著他。
張南芩有所明悟的笑了出來,便離開。
方瑩卻感到自己後背已經濕透,她的身體癱軟的坐在椅子上,背後的暗門被打開,譚正一走了出來,恭敬的開口:“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