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安聽得張南芩的話,她從來不會懷疑,眼前這位被北郡稱為戰神的男人。他的能力有多出眾,至今是個謎題。
也因此,三年前京安道那些人將張南芩壓製住,不死不休的局麵,直接震動皇室,避免引起北郡的亂,從而壓製住。
但那些人對張南芩三個字的恐懼,卻已經深入血液之中。
“就是武者又如何?修為不突破那種高度,超凡之外,都要受到規則的壓製。”秦若安開口說道:“哥,你需要勢。”
“哥懂。”
張南芩微微一笑:“這盤棋才剛剛開始呢,小妹急什麼?”
秦若安聽後絲毫不擔心,她點頭:“哥既然有把握,小妹自然信。”
張南芩起身推著輪椅說道:“走吧,早點休息。”
秦若安說道:“衛家小姐,在哥哥回來之前,便送了那些禮過來,你們吵架了?”
張南芩將秦若安推到屋子裏,然後用手撫摸了下她的臉龐:“早點睡。陳府不會無緣無故此時找上門。”
秦若安拉著張南芩的手微說道:“雖然陳府讓小妹給陳誌鵬次子做教學先生。但小妹想,如果陳家是為了暗示,想進入哥哥的棋局,應該還會有動作。聽聞他們的長子,陳長青要從人字營調回來,具體事宜,並未多問。”
張南芩說道:“北郡軍部每年為了訓練,特設天地玄黃人,五軍營來曆練這些兵,普通兵進入人字營合格之後,才會送往各地軍營,千裏挑一的才會升入黃字營。”他說到這裏皺了下眉頭:“可是小妹說的是調,這裏麵大有文章。”
秦若安開口說道:“哥,事情到了眼前必然知曉。”
張南芩聽後點點頭,隨後走出房門,將其帶上。這一夜,他坐在廳堂,抽著煙鍋,誰也不知曉他在想什麼。
接下來,小半個月,張南芩早出晚歸,輕鬆有餘,早已同衛家之人打成一片,但這些衛家之人卻很明白,衛家有如今的地位,均是張南芩的緣故。
甚至背地裏關於張南芩同他們自家小姐的事,各種版本都在流傳。
鶴鳴和尚已經完全放飛自我,除了平日裏跟隨張南芩身邊之外,一到晚上就會一頭紮進花滿樓,遊在各個侍女中間,甚至一些廂房裏麵也有他的影子,醉酒的時候你會發現他拿著光頭在一片春色之中遊蕩。
用鶴鳴和尚的話來說,這叫練紅塵。
張南芩卻是跟隨衛藍青到了鋪子之後,要麼前往後院欣賞花青竹,要麼就是去花滿樓第五層。
那是經過精心設計的樓層。上了樓梯,入眼的便是兩個大水缸,裏麵養著一些名貴的魚,所謂招財。中間是舞台,兩邊是八張桌子,可供對飲欣賞節目。
此時,張南芩便是坐在靠窗戶邊,抽著煙鍋,手裏拿著一本《雲州誌》在閱讀,看的津津有味,如果有人在他身邊,你會聽見他的言語。
“這個南江的老神棍,竟然混進神都追明宗女神?”隻見他搖頭:“瞎扯淡,以這老神棍的性子,不偷幾個肚兜怎麼可能?”
“黃氏接受雲海商行的依附……”他翻開一頁,嚷著:“依附個屁,肯定是搶的。”
“現在這雲州誌什麼玩意?”張南芩看完之後,仍在一旁,吧唧煙鍋:“盡是上不得台麵的流言蜚語。”
隨後他長歎一聲:“也是,真實的雲州,誰敢擺在麵子上來呢?”他喃著,隨後自嘲一笑。
他的目光看向樓梯,吵吵嚷嚷,就見朱凶帶著三名護衛上來。花滿樓護衛錢三一邊阻攔,一邊被朱凶所帶來的護衛攔住。
從對方輕而易主的壓製錢三,張南芩就知曉,這三位護衛的實力絕對要比上次見到朱凶暗中的那三名江湖客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