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芩看著對方逃離的身影,眼神冰冷,腳下的步子也跟了上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那老頭子一路走一路開始脫身上的長袍,甚至脫掉頭上的帽子,撞擊到行人身上,惹得行人罵罵咧咧。
張南芩在身後瘋狂的追擊,而且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看著地上扔的帽子、衣服,張南芩知曉對方在偽裝自己,現在想卸下偽裝,然後通過這些百姓作為掩護離開。
那人突然將自己的長袍像頭上一蓋,然後身體一蹲,就不見蹤影。
張南芩目光在眾多人群之中搜索,突然看見一個中年男人的背影,行走急促,撞到人之後,竟然沒有絲毫停留過,他的步伐加快,朝那人追了過去。
隨後他的目光看向四周,然後又看了看左右店鋪,最後猛然回頭抬頭看過去,百香樓的牌匾尤其醒目,那四樓的一扇窗戶看起來是秋風的搖曳,但張南芩卻是嘴角露出意思冷笑。他步入百香樓。
那些護衛見張南芩的穿著普通,平淡無奇,竟然要進入,立即攔住。
張南芩看了眼護衛,並未理會,而是轉身離開,進入衛家米鋪。形色匆匆讓鋪子裏的人看著莫名其妙,甚至有人拿出傳音石在偷偷傳音。
張南芩來到後堂,見無人,身體輕輕一躍,便上了屋頂,然後一路飛奔,落在百香樓的屋頂之上,他的身體如同輕燕,沒有絲毫聲響。至於,他沒有從正門打入進來,就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百香樓四樓均是廂房,張南芩看了眼方向,朝正南方而去,隨後裏麵傳來動靜,還有突兀的尖叫,一下子在百香樓傳開,各種樓梯登樓的聲音。
張南芩一腳將門踹開,就見一個女人身上裹著白色長衫,但依舊若隱若現,她的麵容帶著驚慌失措,兩手緊緊抓著長衫,掩蓋身前的春色。而在她身後有一個中年男人,相貌平平,手裏拿著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四周的廂房是一些留宿的客人,此時一個個衣衫不整同陪女站在門口,都在交頭接耳交談,護衛已經上樓,看到張南芩的時候這些護衛想也不想的就出手。
麵對這些護衛的出手,張南芩搖搖頭,不到片刻就將這些護衛打翻在地,失去了戰鬥力。
“有什麼樣子的主子,就有什麼樣子的草包。”麵對百香樓的這些護衛,張南芩實在沒有任何興趣在上麵浪費時間。
對於張南芩來說,這些人沒有絲毫威脅,他們隻是比普通人稍微好一些罷了,所以他不願意再去計較。他踏入廂房,那被挾持的女人身體忍不住在顫抖,他的目光看著那中年男人。
“告訴我,是誰讓你刺殺我的。”張南芩很平靜。
中年男人將手裏的女人用力抓住,那刀架在脖子上:“你別過來,小心我殺了她!”
張南芩冷笑道:“看來,你是真的恐懼了。”他不緊不慢的畢竟對方:“你拿一個跟我無關的人,來威脅我?你不覺得這是很好笑的事?”
一陣淡黃色的光暈在張南芩的身上蕩漾開來,他掏出傳音石,那中年男子目露凶光:“你將傳音石扔過來!”
張南芩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你應該明白我們這一類人,對這樣的威脅是多麼的不重視。”
說完之後,他將傳音石放在耳旁,裏麵傳來秦若安的聲音:“哥,你可安好?”
傳音石的光芒瞬間黯淡了下去,而張南芩身上的氣息在此刻猛然爆發,那一瞬間房間的溫度降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