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看著張南芩站在麵前,那死亡的恐懼讓他顫抖著聲音說道:“別殺我,別殺我……”
張南芩用腳踩住對方的手腕處,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為了關押我,你夥同朱凶製造混亂,將神捕營所有人調離這裏,讓這神聖的地方被汙染,沾惹了鮮血,你對得起身上穿的鎧甲嗎?!”
吳海痛的眼淚忍不住流出來,哪裏還有先前那般狂妄姿態。
“你在黃字營待過,就應該知道黃字營的使命!”張南芩蹲下身子,用煙杆挑起吳海的下巴:“黃字營給予你的能力,讓你進入神捕營,是守護北郡百姓,淨化一片淨土,而你做了什麼?”
吳海痛的結巴:“這些都是朱家讓我做的。”
“你還真是合格的一條狗。”張南芩冷笑:“對於你這樣的狗,未有死亡,才能對得起你身上這套鎧甲!”
吳海聽到死亡,立即掙紮大吼:“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
的確,在雲州五地,殺一名神捕營的神捕那是大罪。
不過下一刻吳海看著張南芩做了一個手勢,他的眼睛瞪大,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還有驚駭,他張嘴想說話,可是張南芩的手已經按在他的頭上,迅速一扭,脖子斷裂的聲音。
到死,那臉上的驚駭從未變過。
“別人或許無法叛你的罪行,但我可以。”張南芩輕聲喃著,眼光瞟了眼那昏迷的女人,而後抬頭看著外麵,追了出去。
對於張南芩來說,今日的朱凶必死無疑,就是那些雲州超凡規則之外的人來,都沒有用。
這一切十分快速,朱凶在齊老還有三名手下的保護下剛出了神捕營中廳,張南芩的身影就在他們的前方。
“張南芩!”朱凶看著張南芩的身影咬牙切齒,同時心底也有著震撼,廂房裏麵的人此時肯定是死光了,不然他不會能看到張南芩。
“你膽子不小,在神捕營殺人,北郡,甚至雲州五地,都不會有你的容身之處!”朱凶到此時還不忘記放狠話。
張南芩看著朱凶說道:“這就不需要你朱公子擔心。如果真要追究起來,你朱家可能滿門覆滅!”
確實,培養人員從小送入黃字營,隨後調入神捕營,這樣的操作手法證明了朱家的野心。因為,這些地方,一般都是大世家,還有諸侯做的事,他們需要分庭抗禮,但卻很會把握平衡度,而朱家隻不過是一個小小門庭,便開始著手此事,可見朱家的野心。
不過,但這是要被那些諸侯跟大世家發現,朱家必然覆滅。
即便沒有這些,按照北郡律法,培養這樣的人,不為北郡出力,而是謀一己私利,同樣會被北郡律法所不容,一樣會覆滅。
朱凶這輩子跟他父親一樣,都有著雄心壯誌,要將朱家推到一個高度。
可是眼前這個少年,將他這些夢想擊碎。讓他最不能忍的便是自以為是的掌握了一切,而實際上全部脫離了他的掌控。
原本幻想使用混亂,利用吳海的權利調離神捕營的神捕,他在神捕營裏麵要將張南芩殺掉,再回頭通過混亂,對其他門庭攻占,一舉拿下他的籌謀。
如今,完全脫離他掌控。
“你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朱凶看著張南芩不甘心的問道。
張南芩回答:“我說過,你太自以為是。而且,雲洲很大,大到你不可想象。要想要殺我的人你朱凶真的連排隊都排不上。”
朱凶下意思的問道:“那你怎麼還能活著!”
張南芩笑道:“這就是你的無知,證明我強大啊。”
這句話讓朱凶差點吐血,他看著張南芩說道:“都是方瑩那個賤人!如果沒有她作亂,你也不會得逞!”
張南芩聽後歎口氣,隨後搖搖頭:“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乖別人?你可知道方瑩是誰?”
朱凶聽後眼睛一縮,張南芩說道:“你看,你連自己的敵人是誰都不清楚,你還籌謀什麼?”
“你什麼意思?!”朱凶知曉張南芩絕對不會無的放矢:“方瑩那個小賤人是誰?!”
張南芩搖頭:“想知道是誰,我不告訴你,你又能如何?”
這句話氣的朱凶怒吼:“齊老,給我殺了他!我要他死!”
齊老聽後並未動,而是說道:“事後,我便會離去。”說完之後,他的身體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