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南芩的話,錢楓還是能判斷,並不是說謊話,不過他皺了下眉頭:“你是想告訴我,品字典當行起了歹念?”
張南芩笑了笑,這錢楓雖然單純,但還沒有傻到愚蠢的地步,即便他沒有說,也能聯想到,他點點頭:“以前你有神捕營神聖的身份可以保護你,現在你不過一介布衣,你覺得呢?”
他還未等錢楓說話,又接著說道:“不管你以前在神捕營拒絕了多少黑暗中的誘惑,可在有些人眼裏,並不喜歡神捕營,尤其還是你這種油鹽不進,跟他們格格不入,可以說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也不為過。”
“這些人想要對付你,在背後陰你,你怎麼辦?”他說完看著錢楓。
錢楓走的很慢,似乎在思考。
張南芩又說道:“以你之前的身份,可以住進這裏,證明你的收入很不錯。如今卻想著去典當行,看來過的並不如意。”
錢楓皺了下眉頭,眼裏閃過一絲不宜被察覺的憂愁,他突然停下:“我到了。”
張南芩看了眼環境,這是已經到了路的盡頭,在一旁是一處小閣樓,庭院:“不願請我去坐坐?”隨後他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直接塞入錢楓的懷裏說道:“無妨,來日方長,不過你倒是小心些。”
錢楓剛想說話,院門被打開,是一位老婦人,滿臉慈祥:“小楓,今日神捕營沒事?”說完老婦人伸頭看見張南芩的背影說道:“怎麼不讓你的同僚進來坐坐?”
錢楓聽後一愣,不過隨後露出笑容:“娘,那是我朋友。”
說完錢楓看了眼張南芩的身影,然後又看了眼從懷裏拿著的那張銀票,深深歎口氣踏入院門,隻見小庭院很小,但卻很愜意,隻見一個老人坐在椅子上,身上蓋著很厚實的毯子。
老人的身體微微顫顫的看著錢楓,後者見狀喚了一聲:“爹。”
隻見老人聽後,鼻子裏麵不斷哼哼,像是在教訓錢楓,而錢楓聽後說道:“爹,您別生氣,我知曉當值就要盡心盡力,今日隻是剛好來這邊有事,所以回來進家門看看。”
一旁的老婦人聽後也說道:“你就別拿你以前那套來要求楓兒,別動氣。”
老婦人說完之後,拉著錢楓進入裏麵,隨後老婦人臉色嚴肅:“神捕營的事娘已經知曉了。”
錢楓聽後愕然,想了想先前父親在院子裏,所以娘親才那般說話,不然以父親現在的病情,他真怕被氣個好歹。
老婦人似乎能看透錢楓的心思,她說道:“這件事暫時瞞著你父親,他現在受不得氣,你就委屈下。”
“娘,您說什麼呢?我有什麼好委屈的。”錢楓笑了笑。
老婦人撇了眼錢楓:“你是我兒子,我能不知道你想什麼?這幾日每天在外麵轉悠,到了點兒才回來。”隨後他看了眼錢楓手裏的銀票:“我會找個機會跟你父親說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但是,你父親一生是挺直脊梁在做人,所以你別讓他失望,這銀兩是你剛剛那位朋友給你的吧?”
錢楓自小任何事都無法瞞過自己的父親,他這一刻心中不好受,回頭看了眼外麵躺在椅子上半身不遂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