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芩聽後點點頭,看了眼馬車,見錢楓那古怪的表情,他心裏有所猜測,於是掀起簾子便上了馬車。
馬車裏不是別人,正是那刺殺他的那六個人,現在每個人身上帶著一些傷勢,見到張南芩之後顯得有些尷尬。
為首的那個少年見到張南芩就盯著他們,也不說話,他打破這樣的寧靜說道:“公子,在下白可,這四位分別是張興懷、關修齊、左子、沙飛宇、古榮。”
白可將身邊那五位也一一介紹,五人對著張南芩很恭敬抱拳,對於強者,他們一向尊敬。
張南芩很直接的問道:“你們找我何事?”
白可看著張南芩很認真的說道:“公子說的對,殺手並不適合我們,我們六個兄弟很簡單,想跟著公子後麵,有口飯吃就行。”
張南芩聽到這句話樂了:“你們怎麼知道跟我後麵就有口飯吃?”
張興懷身體有些壯實,年紀差不多接近三十歲,但樣子很憨厚,他摸著腦袋說:“之前俺隊長說要跟著你混,俺覺得不太現實,現在看你這馬車,俺信了。”
古榮同白可年紀相仿,但他的一雙眼神是幾人之中最明亮的,同時那雙手的骨節比其他人要突出一些,那是常年持著神弩火焰針而練出來的,他看著張南芩說道:“你比我們強,掙的應該比我們多。”
這是最為直接的,張南芩聽後啞然失笑,他知曉這些人是貧苦出身,他們同錢楓都是同一種人,身上有著氣節,屬於北郡那份榮耀的氣節。即便他們離開軍營,去做了南江諸侯的臨時軍、殺手,也隻不過是為了討口飯吃。
馬車突然停下,張南芩掀起簾子走了下來,讓他有些詫異,竟然是花滿樓。
錢楓在一旁說道:“和尚說這裏最合適。”
聽到這句話,張南芩淺笑,這和尚的心思玲瓏剔透,他走向花滿樓,兩邊護衛見狀都很恭敬作揖。
白可等人下了馬車跟隨張南芩上樓,他們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麵,所以對眼前這一切自然忽略,相反,從下馬車那刻,他們就開始警惕,而且每個人行走的位置都是很有講究,這讓走在前方的張南芩暗中看了眼。
張南芩坐在椅子上顯得很隨意,示意了下白可等人,幾人倒是也放的開,各自坐了下去。
“你們現在跟著我,有沒有想過可能要比你們當殺手還要危險?”張南芩掃視了下六人問道。
六人聽到張南芩的話之後,互相看了眼,他們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們的想法,倒是沒有想過,顯得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張南芩見狀笑而不語。
白可忽然站起來抱拳:“公子,既然我們幾兄弟選擇了公子,就不會後悔。”說完之後他站直身子:“我們在公子身上看到不凡的氣質,即便公子顯得很慵懶,但那種壓力我們幾兄弟自知比不了。而且公子對軍部之事似乎了若指掌,包括先前那位錢公子,我們也在他身上看到氣節,所以白可認為跟隨公子即便很危險,但我相信那都是對的。”
張南芩聽到白可這番話之後說道:“我給不了你們承諾,但我可以說一句,我不會讓你們違背你們的意誌去做任何一件事。”
聽到這句話白可鬆口氣,他生怕張南芩會讓他們兄弟去做一些違背意誌的事。畢竟他們曾經在軍部,入的可是玄字營,他們就算做殺手,也是在南江發展,甚至參與的戰爭,都是南江內部諸侯之爭,從未劍指北郡。
至於殺張南芩的任務,對方將張南芩描述很黑暗,他們六兄弟才會接這個任務,他們每個任務都是有著自己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