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珠花發釵掉落,裙裳也被拋起又落在房梁上。
待得他把她放到塌上時,寒落落卻打了個激靈清醒許多,抓住身前人搖頭:“師尊,不要……”
赫連修聞言驀然停下,眼眸中暗色翻湧,怒意衝上了心尖兒。
“不要?”他強壓著情緒,扣著她的手不給她掙紮的機會,“落兒不要為師,想要誰?要公孫魁?荊雲?還是鬱瀛洲?又或者蓮花峰那個小子?!”
寒落落沒料到他的反應,委屈的縮了縮腦袋:“不……不要在這裏嘛……師尊的床又冷又硬的……烙得我生疼……”
她這話出口,應龍滿腔的怒都散了個幹幹淨淨,幾分怔忪後更有喜意包裹了心田。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願意是他麼。
赫連修這時甚至忘了,今兒本來就是他的乖徒弟給他下藥的。
“那落兒想去哪裏?”他忍著將她生吞活剝的衝動,盡量放輕了聲音問她。
那壺灌了紅塵煙火的桃花清露大部分都進了寒落落的肚子,偏她修為還比他低太多,如何能做到比他更清醒。
腦子也早不好用了。
所以她也是迷迷瞪瞪的看著他,趁著他力道放鬆時掙脫了手,抱著他的肩頭撒嬌:“不管不管,就不要在這裏,這個破床冷冰冰的,就像師尊的臉一樣,我早晚砸了它!”
赫連修:……
房中倏然安靜了片刻,隻剩下小姑娘哼哼唧唧的聲音。
緊接著應龍的尾巴倏然延長,直接將主殿某側的牆壁擊碎了。
院子裏給曇花澆水的信天翁隻看見主殿的牆壁轟然倒塌,接著明黃色的身影掠過,偏殿靠進主殿這側的牆壁也倒了。
它湊過去時,那牆壁倒塌處已然被結界封上,瞧不見裏麵的場景,更聽不見任何聲音。
但信天翁轉身細細的嗅著,在濃鬱的應龍氣息中,發現了寒落落的氣息。
半人高的鳥兒在原地沉思片刻,撲楞著翅膀離開了道尊洞府,把門關上後下了鎖,又先後落了七八層封印。
左右踱步很滿意自己的勞動成果,信天翁晃著腦袋走遠,攔住了要來找自家主人的蛟龍。
“可是,姐姐好不容易閉關出來,我還沒見到她呢!”
“見什麼見,帶你去山下看花燈。”
“花燈是什麼呀?”
“就是人們用紙做的燈籠,什麼模樣的都有,狐狸啊、兔子啊、喜鵲啊……紅的白的藍的黃的,可漂亮了。”
“真有阿翁說的那麼有趣?是每天都有嗎?”
“哪能每天都有,今日七夕才有燈會,下次得要明年春天元宵節了。”
浩煙閣山上徹底隻剩師徒兩人。
偏殿內桌椅被碰倒了不知多少,移位的屏風後麵,寒落落抓著被子往後縮。
“師尊!”她幾乎是帶了哭腔,“讓你停讓你停你不停,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赫連修又能拿她如何呢?
分明自己忍得辛苦,還得小心翼翼將她摟在懷中安撫。
“落兒別哭了,師尊瞧著難受……”他親吻她的麵頰,低聲溫柔細語的哄,“怪我忘了恢複人形,是我的錯……”
確實是他的錯,動念了總忍不住現出龍尾,卻沒有考慮到她承受不住。
好在還來得及糾正。
紅塵煙火烈性,寒落落的抗拒也不過是暫時,很快她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再次沉溺在他溫柔的親吻裏。
這回終於沒再有什麼意外和阻礙。
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又或者說,如願以償。
如了她的願,也如了他的願,所以哪怕是那些許的疼痛,也變得微不足道。
到深夜時,動靜方休。
“師尊,幹嘛啊……”被他抱起來時,寒落落是不解的。
她酒喝多了,藥性還沒完全散去……剛才這回很盡興,但遠遠不夠。
赫連修看了看她,好不容易才挪開了眼:“你的小腹,自己瞧瞧。”
他何嚐就想這麼結束。
紅塵煙火隻是引子,她的氣息和他的念頭才是真正的藥,開了頭哪能這麼快就治得好。
寒落落總歸是暫時保持了清醒,聽他的話去用神識查探身體。
小腹處靈氣濃鬱到幾乎要反客為主。
且從她把注意力轉到這裏開始,明顯能夠感覺得到,她的腹部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灼熱。
按住這個速度下去,可能……會連她人也吞噬。
這時候小姑娘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什麼,瞬間紅透了臉,弱弱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師尊,救我……”
“不救你,看你找死不成。”赫連修難得對她說話不客氣,“落兒以為,渡劫後期的元陽,是這麼容易承受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我特意列了時間線,文中這天是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