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踏著門禁的點進了宿舍, 這麼折騰了一遭,又要重新洗個澡。
隻不過洗澡的時候,蔣振天連衛生間的門都沒敢關, 愣是匆匆忙忙地衝完了就從裏麵跑了出來, 一頭躲進了被子裏。
好像這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了一樣。
其他兩個人也好不到哪去。
褚衛是最後一個洗澡的,洗完準備關燈上床的時候,秦朗臉色蒼白地從被子裏將頭露出來,弱弱地說了一句:“今晚睡覺……就不要關燈了吧。”
黑漆漆的,怪恐怖的。
褚衛肯定道:“不用擔心, 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霍傑傑也將頭露出來:“要不,就不關了吧。”
蔣振天也顯然也沒有睡得著, 一樣眼巴巴地看著褚衛。
褚衛瞧著這三雙眼睛,反抗無效地爬上了床。
有燈光,他不怎麼睡的著, 但是看著這三人這麼害怕的樣子,倒是生出了那麼些許的同情心。
睡到半夜的時候,窗外忽然起了風,吹得窗戶嘩嘩作響。
半夜起來上廁所的,同樣靠著窗戶的秦朗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眯著眼睛爬下了床, 上完廁所出來的時候, 嘀咕了一句。
“起風了啊,怎麼窗戶也不關。”
他困得不行地走到窗戶邊, 手剛放在窗戶上呢,頓時就跟一張臉麵對麵對上了。
這臉非常的熟悉,可不是晚上剛在音樂教室看過麼。
秦朗頓時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褚衛, 有鬼啊。”
他連窗戶都沒有關,就連忙往後麵倒退了幾步。
尖叫聲將整個宿舍的門都吵醒了,眾人一溜煙地坐起身,瞧見窗外的東西,全都出了一身冷汗。
這他媽他刺激了些,怎麼都到宿舍了,還能看見,簡直讓人崩潰!!!
褚衛不緊不慢地爬了下來,不僅沒關窗戶,反倒開到更大,就這麼麵對麵地看著她。
“你跟著我們也沒用。”
三個人頓時退到了一遍,靠在一起,看車褚衛竟然就這麼麵對麵地跟著這女鬼說話。
窗前的鬼影似乎說了些什麼,但是他們都聽不見,也看不見。
褚衛皺了皺眉頭:“你要是真想讓我幫你,你不要再跟著我們了。”
秦朗小聲地問道:“褚衛是在跟那個女鬼說話嗎?”
蔣振天牙齒都在顫抖:“看……看著還挺像的。”
霍傑傑:“為甚要跟著我們呀?”
三個小可憐抱作一團,紛紛瞧著褚衛麵不改色地站在窗前。
瞧著那血肉模糊的樣子,別說說話了,就是看兩眼都會做噩夢。
褚衛:“我暫時沒有時間,我答應幫你調查,別再跟著了。”
窗外的影子似乎漂浮了一下,隨後就消失不見了。
幾個人呼出一口氣,小聲地問道:“走了嗎?”
褚衛揉了揉眼睛,一改剛才全身冷冽的模樣,嘟囔道:“走了,外麵起風了,明天要下大雨,估計軍訓應該不能進行了,睡覺吧。”
說著,他蹭蹭地爬上了床,抬手蓋上了被子。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睡……睡覺?”
秦朗的床也靠著窗戶邊,他看了看蔣振天,又看了看霍傑傑,一把抱住他:“好兄弟,我今晚蹭個床。”
霍傑傑顯然一點意見都沒有,點頭說道:“沒問題。”
但事實上,後半夜三個人都沒怎麼睡得著,唯有褚衛一個人睡到了天亮。
早上起床,準備上頂樓晨練的時候,蔣振天模模糊糊地問道:“褚衛,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褚衛動作一頓,這個時間點他們向來都在睡覺,怎麼醒了。
他幹脆說道:“我要上頂樓練拳,你們要學嗎?”
三個人睡得迷迷糊糊地:練拳?
怎麼覺得又像是在做夢呢。
褚衛歎了一口氣,他本來以為那東西走了,就沒事了,顯然忘記了普通人看個鬼片還不敢睡覺呢,更不用說是親眼見到了。
他打開門出去,反手在門上貼了一張安神符。
“好好睡吧。”
宿舍裏的幾個人漸漸地呼吸全都均勻起來,陷入了沉睡。
今天的天氣果然跟褚衛說的一樣,下起了大暴雨,今日的軍訓臨時取消,所有的人都在宿舍休息。
這來之不易的假期,讓軍訓了這麼久的一幫人興奮了半天,大部分都躺在宿舍裏休息,睡覺。
褚衛趁著不上課,打著一把傘,去了書店。
書店開張到現在,生意並不怎麼好。
主要是位置比較偏僻,褚衛又沒有用心宣傳過,到現在知道這裏有個書店的人少之又少。
昨天晚上匆忙回來了一趟,也沒能跟師父好好說說話就走了。
褚衛心裏一直惦記著,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過來了。
剛進來就問到一股醇香的咖啡味。
褚衛笑了笑:“好香,剛好沒吃早飯,給我來一杯吧。”
煮咖啡的師傅叫夏筱玉,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聞言回道:“好的,你要什麼口味的?”
褚衛對這個沒什麼研究:“隨便吧,都可以。”
他將傘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抬腳往樓上走過去。
這會還早,華榕還沒有過來,他也不是天天來的。
一上樓就聽到“喵嗚”的叫聲,小白貓在一旁的貓架子上喵喵喵地看著他。
跟剛撿到的時候相比,小白貓大了一圈,身上的皮毛也漂亮了很多。
那天送到華榕手裏之後,就帶去了寵物醫院做了檢查,除了身子弱了些,其他倒是沒有什麼毛病,就給她接種了疫苗。
現在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小喵咪簡直可愛的不行。
褚衛一伸手,小白貓就從架子上跳了下來,落到了他的懷裏。
這一身貓毛滑溜溜的,rua起來特別的舒服,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褚衛將頭埋在這小小的身體裏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真是太可愛了。
“到現在也沒給你取個名字,看你這白花花的,就叫小白?”
褚衛近一個月都沒怎麼過來,自然也沒有空給小白貓想名字。
華榕說這種事情交給他自己處理。
這要是取個人名,還可以掐個八字啥的,但是這小貓……
褚衛左看右看:“就叫小白吧。”
小白揮舞著爪子看不出來是反抗還是同意,反正主人也不會聽他的。
褚衛樂滋滋地撓了撓她的下巴,一人一毛玩的不亦樂乎。
華榕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褚衛正抱著這隻貓,笑的唇角彎彎的。
褚衛一瞧見師父,唇角勾的更深了,他將貓放下,三兩步湊過去,抬頭喚道:“師父。”
華榕低頭,看著身前好久都沒有仔細看過的少年,突然彎腰,將人一下子摟進了懷裏。
褚衛頓時就一動不動了。
熟悉的草木香頓時傳入鼻尖,讓他有些躁動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
褚衛緩緩地抬起手,摟住師父的腰肢。
這時候他才發現,師父的腰其實也很細,隔著一層衣服都能感覺到緊實的肌肉。
褚衛忍不住摟的緊了一些,嘀咕道:“師父啊,你怎麼這麼瘦啊,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啊?”
華榕緩緩站起身,然而放在少年腰間的手卻是沒有收回來。
“瘦?”
他順手捏了捏少年的腰:“你不覺得這話應該我來說嗎?”
褚衛腰間的肉是癢癢肉,捏一下,就會覺得癢癢的。
被華榕這麼一捏,頓時忍不住笑了。
“好癢,師父。”
華榕眼裏似乎多了點惡趣味,又捏了一下:“這裏?”
褚衛躲了一下:“哈哈哈,師父,不要捏了,好癢。”
華榕這下來勁了,他還是第一次知道,褚衛這裏怕癢。
他一隻手緊錮著他,另一隻手來了勁,上下捏動起來。
褚衛頓時癢的笑出來:“師父,師父不要,哈哈哈哈,求你了,饒了我吧。”
華榕話裏帶著難以抑製的笑意:“偏不。”
說著,還玩著起了勁。
玻璃牆的窗戶還沒有拉開,窗簾都放著,因為下雨天比較昏暗,上麵一直開著燈。
夏筱玉端著咖啡上樓的時候,被這膈音玻璃所限製,根本沒有聽到辦公室裏的聲音。
直到她一隻手推開了門。
“老板,你要的咖啡送……”
話沒說完,就看到華榕將褚衛壓在了沙發上,兩個人衣衫淩亂,褚衛眼角發紅,竟然還帶著幾絲淚痕,嘴裏正求饒著。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放過我吧……”
夏筱玉麵色一緊:“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
說著非常貼心地又關上了門。
轉身離開的時候,麵色頓時扭曲了。
好看的男人都內部消化了,這也就算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門都不鎖,就這麼白日宣淫,簡直不給她們這些單身狗活路。
她憤憤地下樓,看著手裏的這杯咖啡,想來這一時半會是喝不上了。
隻是沒想到,她剛走到樓下呢,褚衛就從樓上下來了。
衣服已經整理好了,雖然眼眶還有些紅,但是已經看不出剛才的狀態了。
夏筱玉驚道:“這麼快就結束了?”
這……也太快了點。
褚衛顯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大姐姐這會腦子裏都裝的什麼顏色,他被師父折騰了一通,本來就肚子餓,這下更是沒力。
“什麼快?我的咖啡呢?”
夏筱玉將咖啡遞過去,委婉地說了一句:“老板,你跟大老板的感情可真好。”
委婉中還帶著幾絲的羨慕和酸澀。
褚衛勾了勾唇,一點都不介意別人這麼說。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感情自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