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衛動作很輕,即便這樣,也不可避免地會引起疼痛。
但是華榕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靜靜地趴在那裏。
褚衛這藥揉了很久,並且還用上了靈力將這些藥性一點一點地給滲進皮膚。
“再有兩天,這傷口應該就能恢複了,我還找了一些祛疤的藥,等傷口完全愈合了,再用這些藥將這些疤痕給祛了。”
華榕輕輕地笑了一聲:“這傷口在後背上,又看不見,麻煩這個幹什麼。”
藥塗完之後,他的眼神就黏在這後背上移不開了。
“師父後背這麼漂亮,多這麼一道疤,也太可惜了。”
華榕嘀咕了一句:“疤痕是男人的勳章。”
上完藥後,這藥需要在空氣裏晾一會才能完全被吸收。
褚衛打開窗戶往外麵看過去。
外麵是一條走廊,走廊架在湖麵上,開了窗戶便能感受到從湖麵上吹過來的晚風。
初春的天氣是很舒服的,晚間雖然有風,卻是一點都不冷。
華榕趴了一會之後,便從床上站起身,走到褚衛身後,從後麵抱著他,看向湖麵。
夜深人靜,湖麵上平靜的很,偶有魚群遊過,也隻在水麵上留下幾道漣漪。
褚衛:“師父,這裏好美啊。”
這裏遠離城市喧囂,沒有車水馬龍,沒有霓虹燈照亮的夜晚,帶著幾分的鄉野氣息,讓人忍不住就放鬆下來。
華榕將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問道:“你喜歡這裏?”
褚衛點點頭:“好喜歡這種平靜的感覺。”
華榕:“那等處理完所有的事情,我們就在鄉下建一個莊園,你喜歡這裏,那就在這裏買一塊地皮,建一個非常大的莊園,想放鬆的時候,隨時可以過來休息。”
褚衛眼神一亮:“真的可以嗎?”
華榕:“有什麼不可以的。”
這事被他給放在了心上,決定等回去之後,就想將地址給選好了,開始設計莊園的圖紙。
這個湖泊很大,水麵上停著好幾艘船舶。
華榕看著那些船,若有所思地問道:“想不想去船上玩一玩?”
褚衛:“那艘船嗎?”
湖麵中央,有一艘挺大的船,船上無燈,看著應該是沒有人的。
褚衛難得跟師父有二人世界,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蠢蠢欲動起來。
他一個眼神,對方便心領神會。
華榕抬手隔空拿過衣服,摟著他的腰,直接從窗口飛了出去。
腳尖在湖麵上輕輕點過,眨眼間兩人便到了船上。
這船應該是專為遊客準備的,甲板上放著專門喝茶的茶幾,裏麵也設置了床鋪之類的東西。
老板娘是個勤快人,船上收拾的很幹淨,船艙裏並不髒。
靠著窗的位置有一個床榻,上麵鋪著簡單的被子。
褚衛看了一圈覺得有趣。
“師父,你說這像不像以前花坊裏的那些花船。”
華榕正抬手開窗呢,聞言轉頭看他:“花坊?”
褚衛一點也沒有意識到這話哪裏不對,坦然自若地點了點頭:“是啊。”
下一瞬,他眼前便一陣天旋地轉,被人壓在了床鋪上。
華榕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眯著眼問道:“你什麼時候去的花坊?”
褚衛頓時覺得糟糕,怎麼把這事給說出來了。
華榕的表情越發的奇妙,他一隻手捏著褚衛的臉頰,一點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逼問道:“花坊是怎麼回事?”
褚衛咳嗽了一聲,支支吾吾地解釋道:“那時候不是……不是投靠了魔界麼,因為任務去了那麼兩趟,但是我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是看了看。”
華榕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是很滿意,他湊近了問道:“真的隻是看看。”
褚衛真誠地回道:“真的,就隻是看看。”
華榕:“好看嗎?”
褚衛:……
這個問題他曾經在手機上看過,回答不好,就是個送命題。
褚衛非常機警地說道:“不知道,我就光顧著看船了,這些個船倒是造的挺精巧的。”
至於花船裏的那些女人,他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華榕盯著他看了許久,似乎終於相信的他的說法,但是壓著他的身子並沒有抬起來,而是緩緩是伸出手,解開了褚衛長衫上的鈕扣。
師父近些日子給他準備的都是這種長衫,料子很好,穿在身上非常的舒服。
褚衛自己也喜歡的緊,所以一直都這麼穿了。
這衣服要說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上衣的鈕扣太緊了,脫得時候,總要使點勁扭一扭,才能將這用布條交纏的鈕扣給解下來。
華榕的手靈巧的很,他對於解這樣的鈕扣頗有心得,修長的手指從衣服上拂過,這鈕扣便開了。
褚衛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頗為期待地看著師父,眼神逐漸變得幽深起來。
那裏麵藏著的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欲/望。
是他對眼前人想要徹底占有的欲/望。
華榕那件被他帶過來的衣服也沒能有機會穿上。
他低下頭,將額頭跟褚衛靠在了一起,靈力流轉間,便進入了他的身體。
霎時間,那種仿佛靈魂都在顫動的感覺將褚衛整個人包圍了起來。
這是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感覺,就好像萬蟻噬心的時候,有這麼一股勁突然注入了心房,讓他緩解了這種感覺。
欲罷不能,迫不及待地想要追尋著這種感覺。
靈力雙修隻在於靈力在身體裏互相的交流,彼此之間的循環往複,像是一波又一波的熱潮,將身體裏的火焰給點燃。
褚衛眼神放空,思緒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
華榕比起他來,顯然要自製力強一點,他微喘著氣,低喃道:“這就受不了了嗎?”
褚衛意識渙散,隻知道抱著眼前的男人,讓這蝕骨的快/感帶著他走向下一個熱潮。
現在僅僅是靈修就已經讓他這樣,等到真正合二為一的那日,大概是這世上最美妙的時刻了。
湖麵的風帶著微涼的水汽吹進船艙,但很快,這點風也被關在了窗外,再不能窺視船艙裏發生的一切。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褚衛已經回到了民宿的床上。
對於自己是怎麼在這龐大的靈力流轉下暈過去的,他一點都不記得了,隻知道自己緊緊地扒著師父不放,跟個八爪魚一樣,恨不得將自己給黏在他身上。
窗外隻是蒙蒙亮,太陽還沒有出來,身旁的華榕扣著他的腰,還在睡。
淺淺的呼吸打在他的耳旁,溫熱的氣息讓他耳邊都帶著一絲酥麻的感覺。
褚衛轉頭看著師父。
華榕的樣貌很幾千年前相比,並不一樣。
作為師祖的榕麵色更加的清冷,整個人都透著不易親近的感覺。
靠近了還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不遠與人走太近的劍意。
他是劍修,修為越高,劍意越強大,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控製的。
榕釋放出來的劍意,就是別人對著他可接近的範圍。
但是這些劍意,他從來都沒有在這人身上感受過。
至少對著他的時候,這個老祖從一開始就是相當的溫和。
想來一副漂亮的臉皮果然會讓人得到優待啊。
現在的華榕,雖然依舊清冷,但是容貌多了幾分溫和之意,眉宇間的冷意也少了很多,看起來就像是有了人氣一樣。
人的樣貌很大程度上是由一個人的氣質決定的。
當一個人昂首挺胸,自信滿滿的時候,即便是長相普通,但是也能從這份自信的氣質裏看到與眾不同的美。
一個人即便是長得漂亮,可是如果整日裏哈腰駝背,低眉垂胸,別人也看不到她的美。
同樣的道理用在師父身上也一樣。
盡管樣貌不一樣,可是師父身上的氣息卻是一樣的。
不管多少人走在一起,人群中,他總是能第一眼看到這個人。
看著看著,褚衛忍不住伸出手,點了點他的鼻尖。
華榕的鼻子高挺,鼻尖圓潤,鼻子上的皮膚光滑透亮,說是完美也不為過。
褚衛自己的鼻子就沒這麼挺,他的鼻子要更加圓滑小巧一點,所以就非常羨慕師父的。
再往下就是華榕的唇。
師父的唇形很漂亮,嘴唇微薄。
都說薄唇的男人最是無情,可褚衛就覺得這話是錯的,哪能憑借著一個唇就來判定這個男人無情還是不無情呢。
看久了,褚衛就忍不住,湊過去,在這張獨屬於他的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如果不是怕將師父吵醒,他其實更想要親一口。
但事實上,某個看似睡得很深沉的老男人早就已經醒了,隻不過合著眼睛不想動,任由褚衛那隻爪子在他臉上動來動去,騷擾個不停。
他本來都打算不理他了,哪知道這小東西還主動湊上來親他。
早晨總是精力最為旺盛的時候,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摟著愛人睡覺的正常男人,這時候再不做些什麼,好像就顯得自己不行一樣。
他從被子裏伸出手,抓住褚衛那隻作怪的爪子,轉了個身就將人壓在了身下,眼睛都沒睜開,就這樣低下頭猛地親了上去,並且做了褚衛剛剛肖想的事情,狠狠地啃了兩口。
褚衛驚呼道:“你怎麼醒了。”
華榕眼睛還閉著,聞言輕聲道:“你這麼大動作,想不醒都難。”
他抱著褚衛靠近了身體。
某種心知肚明的變化在兩人之間默契地展開。
褚衛瞧著師父還有些困頓的表情,自告奮勇道:“師父,我幫你吧。”
平日裏都是師父主導的多,他這點技術顯然是不夠看的。
但是這麼些時日下來,耳濡目染,總能學會不少,更不用說男人在這方麵就有著一種無師自通的天賦。
隻有男人才會了解男人。
褚衛將被子掀過頭頂,跟個毛毛蟲一樣鑽進了被窩,往床中間移過去。
很快,閉著眼睛的華榕瞬間睜開了雙眸,那裏麵藏著無邊無際的暗火。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麼麼噠!
褚衛:是男人就正麵來。
華榕:嗬,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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