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徹底沒了。
兩人禦劍從海麵上掠過,最後落在了輪船上。
船上井然有序,顯然是對這樣的狀況進行過提前的演練,對於突然落地的兩人也沒有多驚慌。
所有的人都在,唯一少了的,就是本應該主持大局的竇舜。
褚衛快步地走進船艙,讓人找來了基地上的醫生,打開了傘。
傘下是已經昏迷不醒的竇舜,還有一個巨大的石棺。
這石棺一落下,就占據了船艙內的大部分空間。
東西的落下的那一刹那,周圍的結界便散開了,有一股極為詭異地力量順著這結界奔騰而出,然而尚未來得及逃離,就已經被華榕一掌給握住了。
虛空中漸漸露出一個全身都被黑色衣袍給罩住的男人。
不用褚衛說,已經有人快步上前,將竇舜給抬了下去。
而近日造成一切後果的罪魁禍首就這麼落在了華榕的掌心中。
褚衛總覺得怪怪的,之前他做了那麼多的部署,難道就這麼輕易地被捉住了。
華榕顯然一點沒有要留下後手的意思。
熾熱的火焰在他掌心燃起。
這焰火明明亮的嚇人,可是周遭的人卻是一點沒差距到熱量,反倒是他手裏握住的那個人開始不斷地扭曲著身體。
有些事情不需要猶豫,當斷則斷。
魔子這人心思深沉狡詐,若是現在再放任他繼續留下,說不定會產生更加嚴重的後果。
他的身體不斷地扭曲著,然而人卻是在笑著。
“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旁人都好像聽不見一樣,但是卻是一聲接著一聲地傳進了褚衛的耳朵,讓他心裏都跟著焦灼起來。
火焰可以將一切東西都化為灰燼。
黑色的人影在華榕的手裏逐漸被火焰給吞噬,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魔子就這麼被解決了。
“這是殺了嗎?”
“解決了吧。”
“太好了,最近因為這個東西,我都有多久沒睡好覺了。”
“也不知道頭怎麼樣了,剛才那渾身是血的模樣可真嚇人。”
眾人放鬆下來,竊竊低語聲在耳旁響起。
很快,有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好消息,頭沒事,就是有些失血過多,醫生說很快就醒了。”
眾人都沉浸在壞蛋被收拾掉的喜悅裏。
褚衛看著那口巨大的棺材,卻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發了芽一樣。
看他在發呆,華榕捏了捏他的臉頰:“在想什麼?”
褚衛抬頭看他:“師父,他……就這麼被殺了嗎?”
華榕垂眸看他:“不要將他想的有多厲害,看今晚他做的這些事情就知道,對方已經走投無路了,即便是彼岸花有著修複人魂的力量,但是沒有軀殼,依舊也隻是一個靈體而已。”
靈體的力量微不足道。
褚衛還是覺得不舒服,那種與生俱來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並沒有結束。
可魔子的靈體是師父給燒毀的,以華榕的能力,不至於有殺不掉的可能。
他覺得可能是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太過於焦灼這件事情,一直將魔子當做必須要除掉的對手,所以將他放在了一個不可高攀的位置上。
但也許事實就跟華榕說的一樣,對方不過是狐假虎威,沒了殼的靈體,就等於是沒了牙的老虎,根本不具有任何的威脅。
更何況,已經都被師父給解決了。
這麼久以來的心思一下子被解決,心裏竟然還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褚衛摸著心口,感覺有一塊大石頭,漸漸地落了地。
輪船很快靠岸,岸邊上停著好些輛特殊的裝載車。
原本關押在小島上的罪犯都將被轉移出去。
褚衛站在岸邊,看著這些人一批一批地被帶走。
他看到了吉航,看到了魔子最得力的那個手下,好些個眼熟的人。
這些人將來何去何從,已經不需要他去過問了。
天色蒙蒙亮了起來,晨曦的陽光慢慢地從海麵上跳出來。
褚衛站在華榕身邊,揉了揉眼睛,說道:“師父,我們回家吧,我好困。”
他現在就隻想美美地睡一覺。
華榕伸手摟過他,轉頭說道:“好。”
陽光照在男人的半麵臉上,映出不一樣的柔和。
褚衛看呆了眼,抬起頭,在他側臉親了一下。
“師父,以後,就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分開我們了。”
華榕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以後的以後,他們都將永永遠遠地走下去。
然而,回到家之後,陷入沉睡的褚衛,卻是開始做起了噩夢。
斬仙台上的鮮血已經將整個大地給浸染的通紅。
褚衛抬起眸子,看著四周站著的這些仙道同仁,這些所謂的仙門,再一次舉起手中的匕首,在手腕處劃下一刀。
鮮血順著手臂汩汩流下,衣服早已經是血紅色的。
褚衛的臉色也是一片蒼白。
他局促地勾了勾唇角,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我褚衛不需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一身魔血既然不屬於我,那我就將他們放幹,好讓你們看看,它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麼麼噠!
竇舜:工具人石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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