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木生似懂非懂,麵相他學的還不是很透。
師父的話聽起來總是很有道理,做起來卻好像不是那麼容易。
這事褚木生原本以為就此結束了,卻沒想到過了兩天以後,師父說要帶他去個地方。
他當時還沒意識到去哪,到了目的地後才發現是一塊即將開發的荒地。
師父帶著他下車,便看見了一個和尚。
褚衛:“褚木生,這是了空大師。”
褚木生:“了空大師好。”
了空大師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褚衛。
“褚衛小友,和尚我遇上了點事情。”
褚衛看向這片荒地,突然就在不遠處的汽車旁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巧,正是那個尹總。
這可真是有緣啊。
這個男人不是個什麼好人,但是了空大師的麵子總不能不給。
他對著了空問道:“大師,是遇上什麼事了嗎?”
了空指了指眼前的這片空地。
“就是這裏。”
眼前的這片在郊區,原本是一片農田,被征收之後,因為短期內沒有開發,所以變成了一片荒地。
上麵雜草叢生,坑坑窪窪的,還有一頭老黃牛在上麵吃草。
褚衛看了看,突然問道:“褚木生,你看到了什麼?”
褚木生自然也看到了那個叫做尹總的男人,瞬間便猜到了,這個塊地應該就是之前這個尹總去書店找他們時,提到的那塊地皮。
大工程開工之前,大部分的開發商都會請風水先生看風水,這個尹總顯然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聽到的褚衛的名聲,便差人找上門了。
結果就出現了之前的事情。
褚衛沒找著,風水總不能不看啊。
沒想到,找到的人竟然是了空大師。
了空大師能將他們找過來,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塊地皮有問題。
褚木生一開始並沒有將這塊地當回事,可聽了師父的話以後,再看過去,他便能瞧見這塊地的上空懸著一層黑氣。
這些黑氣並不濃鬱,纏繞在荒地上的雜草上,一層裹著一層,透著某種不祥的氣息。
而且很奇怪,進入這片地皮之後,連著溫度都降了下來,秋天的熱潮跟這裏仿佛一點關係都沒有。
褚木生好奇地問道:“師父,這上麵的飄著的黑氣是什麼?”
了空大師驚訝地看著褚木生:“這是你收的徒弟?小小年紀便能看到這些東西?”
褚衛點了點頭:“他這是天生的。”
了空大師看著褚木生的眼神可是稀罕死了。
空地周圍已經全都用磚瓦起了一層圍牆,將這塊地方圈了起來。
幾個人從留著的幾處缺口走了進去。
盡管不是很喜歡那個男人,但是褚衛還是讓小徒弟將那幫人給找了過來。
褚木生臭著臉,叫來了這人。
尹長富驚異地看著了空,麵色訕訕地問道:“原來大師和褚少認識。”
上次從書店被嚇出來之後,他可是再也沒膽往那邊去了,可是工地上怪事頻發,總不能就擱淺在這裏。
多放這一天,就多耗費一天的錢。
輾轉打聽之下,才找到了眼前的了空大師,萬萬沒想到,這大師跟褚少竟然是認識的。
難道褚衛當真是這裏麵的翹楚嗎?
尹長富心裏有些惴惴不安的,但是瞧著褚少的樣子,對了空大師還挺友好的。
褚衛冷著臉問道:“發生了哪些怪事,說吧。”
尹長富心中更是驚詫,他這還沒說呢,怎麼就知道一定發生事情了呢。
了空大師念了一句佛語:“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你這裏的問題老衲能力有限,解決不了,還請如實告知褚大師。”
尹長富這會其實有些懵,總覺得自己好像進了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褚旭海的兒子究竟是什麼來路,怎麼連這種高僧都這樣捧著他。
褚衛瞧著他還在發愣,不耐煩道:“你究竟說不說,不說我就走了。”
尹長富怕他真就這麼離開了,連忙道:“這就說。”
原來這塊地已經停工半個多月了,事情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就是詭異的很。
開工之前,他也請了一個像模像樣的風水先生,對方壓根什麼都沒有看出來,隻是裝模作樣的提點了一番之後,拿了錢就走人了。
尹長富原本也以為不會出問題呢,可開工之後才發現異常。
這裏的地奇怪的很,頭一天挖好的土,第二天又全模全樣地恢複了原狀。
簡直就是恐怖的靈異事件,攤上這事,那可不是讓人著急麼。
連著幾天都是這樣之後,連工人都不願意幹活了。
尹長富又不敢報警,怕報警之後,警方介入調查,封鎖場地,到時候工期還不知道延誤到什麼時候。
於是這才找上了褚衛。
後來的事情,他們就都已經知道了。
褚木生:“挖掉的土會自己填上去。”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這土長了腿,自己會跑嗎?
了空大師說道:“我已經在這裏探查過一天了,可是還是沒能查出什麼,這就想起來褚衛小友你了。”
褚衛轉頭問小徒弟:“你覺得什麼樣的情況下,不能將這裏的土給挖走呢?”
褚木生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難道這土下麵有東西?”
不然哪會這麼害怕被人挖土呢?
了空大師一拍光溜溜的腦門:“這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我隻當做有邪祟作亂了,倒是沒往這方麵想,褚小友,你這徒弟當真是聰慧的很。”
褚木生不敢說話,這些個大師想問題都特別的複雜,但事實也許就是十分的簡單呢。
褚衛:“既然害怕這土被挖了,那就再挖開看看好了。”
尹長富:“還要繼續挖嗎?”
了空:“挖,連夜挖,我們會在這裏看著。”
挖土的工程隊又被召喚了回來,開始白天連著黑夜一起工作。
工地上打地基,需要先將地底掏空,一車一車的泥土開始往外麵運。
因為還不算正式開工,工地周圍連個臨時的宿舍住宅都沒有。
外麵的太陽曬得很,褚木生都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