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鋒銳?神通虎軀?拳術大師,拳勁凝聚,可以隔空打穴,‘近打隻在一寸間’的含義就是如此。我一百年前可以淩空打三寸,如今拳勁可達三尺,但這已經是極限。今天用刀,揮刀產生的刀氣不正常,刀氣威力之巨大和鋒銳超過我的極限。這就是神通鋒銳的含義嗎。”
武狄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張貞在遠處時不時就看他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虎軀又是什麼意思?是力大如虎嗎,要是如此的話,我早已經賽過猛虎,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武狄沒有等太久,警察來的十分迅速。
這一次帶隊的還是王衛國。不是公安局人少,隻有他自己,而是武狄的報警地點又是玉麗別墅,嫌疑人是張貴,報警內容舉報他販毒走私偷稅拐賣少女等等一係列罪證,皆是罪大惡極之行徑。且武狄在電話中說的言之鑿鑿,鐵證如山,由不得警方不重視。
這些警員一晚上在玉麗別墅折騰了幾次,每一次的到來都有巨大發現,又鍛煉了年輕警員的心理承受能力,對武狄是又愛又恨。
警方已經是抱著重大案情的心理準備來到,但是真正到達了現場,進入密室,眼前所見到罪惡仍然讓所有的警察為之心驚。
“好家夥,私藏槍械,不對,這麼多年槍械,這是私藏軍火,販售軍火,夠槍斃五次了!”
“販售軍火都不是張貴最喪心病狂的犯罪行為,瞧瞧這是什麼,這些磚石內部全部藏有毒品,這麼一大堆磚石,估計至少有一噸以上的毒品,槍斃一百回都不嫌多!”
“還有這些贓款,大致清點了,折算成人民幣,共有差不多十億人民幣之多。”
“張貴這老狐狸,我們秘密盯了他這麼久,真沒想到他把一切就放在自己家裏,怎麼做到的。”
“不奇怪,你看那條隧道,長度近五裏,寬度夠金杯車駛入,而出口在一處物流公司的倉庫內,張貴為自己的藏寶盆費勁了心思。”
王衛國走到張貴麵前。
“張貴,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你的事發了。”
“嗬嗬,王警官,我是輸了,但是我輸得不冤。論計謀論聰明我張貴自認不弱於人,隻是我忘記了一句話。”
“什麼話。”
張貴長歎一聲。
“哎,任滿腹韜略,錦囊妙計,奈何一力降十會,滿盤皆輸!古人誠不欺我!”
張貴宋曼和張貞全被拷上手銬被帶走,而武狄此時正在接受一名幹練女警的問話。
“姓名。”
“武狄。”
“年齡。”
“額,三十。”
“我們在車庫內發現一具碎頭屍體,你清楚嗎,有沒有見到是誰做的。”
“清楚。”
“你目擊了現場是嗎?作案者的體貌特征記得嗎?”
“是我做的。”
幹練女警盯著武狄的眼睛加重語氣問道。
“你確定嗎?據現場來看,死者頭顱是被某物外力重擊和不明原因的內部劇烈震蕩而造成粉碎性骨折爆裂,頭骨找不到一塊好的,你是如何做到的?為什麼殺人?”
“我的手勁比較大,他要對張貞做不軌之事,還要把她賣到越南,我見到了自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越南仔惱羞成怒,拿刀刺我,我的身手比他敏捷,速度比他快,我沒收住力,不小心給他腦袋打爆了。我是正當防衛。”
武狄的坐姿筆直,表情嚴肅,一本正經的闡述一名熱血樂於助人的中年大叔是如何勇鬥歹徒的英勇事跡。
幹練女警被武狄氣笑了,眼前這個不老實的男人大概忘了,張貴的車庫是有監控的。帶有夜視功能的超高清攝像頭把武狄的臉部拍的那叫個清晰,人頭捏爆時的冷酷無情此時卻隱藏起來了。
幹練女警還想說些什麼,王衛國突然走來,接過了她的筆錄本。
“王晶,你去幫小李清點張貴曆來的賬目,小李的數學我實在不放心,十以內的加減法就是他的極限,有你幫他應該會快點收工。”
王晶同誌雖然舍不得武狄這快肥肉,但隊長有了新的指示,她隻得不甘心的瞪了武狄一眼,噠噠噠的快步離去。
幹練女警走後,王衛國合上本子,無奈的笑了笑。
“武同誌,你真是一點不跟我見外,才一會不見,就給我找了這麼大的案子。”
武狄神情鄭重,目視王衛國的眼睛正色道。
“王同誌,我入黨近百年,南征北戰,我是堅定的社會主義戰士,我平生最見不得地富反壞右判特走資修,張貴的所作所為,是潛入人民內部的壞分子,是腐蝕根基的大老鼠,是資本主義複辟階級與敵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的征兆。這類革命的敵人,我武狄與他們不死不休!”
武狄的資曆和年齡擺在那,哪怕武狄不顯老,一向鐵麵無私的黑麵羅漢,在武狄如此輩分的革命老同誌麵前,根本撐不起來氣勢。被他一番一正言辭的說教,王衛國隻能虛心接受。
“王同誌,你不應該合上筆記,停止對我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