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顧黎川警告的眼神就如同刀子般直戳戳的飛了過來。
夏銘虞聳了聳肩,心道這貨真是悶騷,心裏分明在意的要死,卻愣是要嘴硬的表現得好像是對人家姑娘多不耐煩似的。
就這樣,猴年馬月才能把老婆變成真的啊。
想到這裏,夏銘虞惋惜的搖了搖頭。
“那什麼,既然兮藍……”察覺到顧黎川陰惻惻的視線,夏銘虞急忙改了口:“既然阮小姐沒事,那我就先走了,這麼晚了,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夏銘虞笑了笑,拎起醫藥箱,在高燃的陪同下離開了。
房間裏頓時又隻剩下阮兮藍和顧黎川兩個人麵麵相覷。
看著床前挺直而立如一顆白楊樹一般的男人,阮兮藍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這人也不知道是習慣使然還是純粹裝逼。
都這麼晚了,而且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在而已,有必要還端著一副高高在上謫仙人般的架子,腰背挺直,麵色冷然,好像防止有人隨時隨地偷拍了他似的。
但明明,顧黎川不是一直都這樣的。
私底下,有時候阮兮藍會比他早起一點點,偶爾會看到另一個狀態之下的顧黎川。
褪去了不可一世的倨傲冷酷,從神壇走下來的顧黎川。
“顧黎川,你坐著吧,你這樣站著不累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站軍姿呢。”阮兮藍說著,將床邊的一張椅子拉了過來,拍了拍,示意顧黎川坐下。
顧黎川居高臨下的抿唇看了眼,旋即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不情不願的坐了下來。
那雙漆黑的瞳眸一瞬不瞬的落在阮兮藍身上。
阮兮藍下意識摸了摸臉,還以為有什麼髒東西,“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顧黎川道:“你怎麼會惹上彙龍堂的人?”
阮兮藍不解道:“彙龍堂?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啊。”
顧黎川眯了眯眸:“你是怎麼被帶到這裏來的,還有印象嗎?”
阮兮藍搖搖頭:“就忽然……我在走廊上,剛和周婷蘭吵完,身後就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到了這裏。”
說到這個,阮兮藍的身體有著不易察覺的輕微顫抖。
她還是害怕的。
深入骨髓的害怕。
那個奇怪的男人,那道陰森森的機械化的沙啞男聲,像是一隻魔爪一般一直在她的心裏撓著。
阮兮藍努力的想要忽視,想要忘記,卻怎麼也做不到。
她感覺這次的事情,可能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此時再看著顧黎川的表情,更是篤定了這個想法,“怎麼了,是你查到了什麼嗎?”
顧黎川抿著唇,搖了搖頭,道:“奇怪的是,高燃都沒能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高燃都……?”阮兮藍咬著唇,心裏的慌張在這瞬間再次迸發而出,“顧黎川,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原本以為是阮安琪做的,可是現在看來,沒有那麼簡單……”
“你說的不錯,的確是你那個異父異母的妹妹做的,不過,她隻是安排好了一切,還沒來得及下手,就被人提前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