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人不安分的觸及到了她的底線,阮兮藍也從來都不會選擇委屈的逆來順受。
阮安琪和沈知曉夫妻二人狼狽為奸,竟然還想要利用她重新回到公眾視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想起那二人,阮兮藍的眼神瞬間就如同陰沉莫測的海霧,氤氳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寒涼。
“偶然得知了一些,可能會推翻之前我所有的認知的事情。”
阮兮藍的聲音又沉又悶,像是用什麼東西捂住了嘴巴,落在耳中令人有種沉悶的不適感。
明幽知道,隻要涉及到阮兮藍的媽媽,原本還陽光可愛的阮兮藍總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
鄭芝雅的死,是阮兮藍心口上不能輕易觸碰的傷疤。
阮兮藍,大概是真的從某個渠道知道了什麼事,所以才會忽然讓她幫忙查十年之前的事。
想到這裏,明幽點點頭,心情也不免變得沉重起來。
她看著手中的資料和照片,一顆心像是被油布死死地纏住了一般,悶得她透不過氣來。
“好了不問你這些了,那我們明天見了再說吧,師妹,別想太多,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的。”
明幽知道阮兮藍心裏不好受,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於是隻能柔聲如此安撫道。
阮兮藍感激的笑笑:“好,師姐,那你也早點休息。”
掛斷電話後,阮兮藍站在客廳裏,望著窗外深沉的夜色,心情一度像是沉到了令人窒息的海底深處。
媽媽……
阮家……
周婷蘭母女兩……
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有些什麼樣的聯係?
這一切,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阮兮藍閉上眼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她不想在顧黎川麵前表現出任何異樣,不希望讓自己低沉的情緒被顧黎川察覺到。
阮兮藍再度轉身的時候,正好顧黎川推開了廚房的推拉門。
“怎麼站在這兒?”顧黎川垂首看到阮兮藍依舊有一道明顯血痕的手,英挺的眉宇立刻就緊緊地皺了起來,“怎麼還不去處理一下?”
阮兮藍下意識將手藏到了身後,弱弱道:“又沒什麼事兒,沒必要還特意弄一個創可貼……”
聽到阮兮藍的話,顧黎川的臉色頓時變得更臭了。
闊步朝著阮兮藍走了過來,修長筆直的腿包裹在筆挺的西裝褲下,顯得格外的有力。
一張英俊的麵孔,因為阮兮藍的不配合而染上些許陰鬱,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
看到顧黎川這幅表情,阮兮藍頓時就有些怵,脖子縮了縮,還沒等她為自己辯解些什麼,顧黎川就直接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了客廳裏。
然後蹲下身來,從五屜櫃裏拿出了一個醫藥箱。
看到顧黎川熟悉的動作,顯然是經常過來拿醫藥箱才會如此的熟悉它放在哪裏。
阮兮藍的神情怔忪了片刻,猶疑著問道:“顧黎川,你怎麼這麼熟悉醫藥箱放在哪裏?”
顧黎川一邊翻找一邊抬頭睨了她一眼。
聽到阮兮藍的問題,麵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像是隨口閑談天氣有多麼的好一般輕鬆自如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