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你想做什麼?”周麗娜謹慎的問道。
盯著窗外暗沉下來的月色,阮安琪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
整間房間都倏地陰暗下來。
阮安琪陰測測說道:“裴月不是一直都將阮兮藍視作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嗎?不管是易牧塵還是許康,隻要是她看上的男人,阮兮藍總是想要過來橫插一腳,我都看不下去了……”
“安琪,你的意思是……”周麗娜放下酒杯,被阮安琪的話,勾起了好奇心。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阮安琪應該是打算借裴月的手對阮兮藍下手。
不過,她打算怎麼做呢?
畢竟光是以區區一個裴月的話,還是不足以對阮兮藍造成什麼威脅的。
畢竟現在就連阮安琪都被阮兮藍給扳倒了,那麼裴月又算得了什麼?
不管怎麼說,區區一個許康還是沒有辦法跟家大業大的沈家相提並論的。
“嗬……”
阮安琪勾著唇,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在半明半暗的月色之下,阮安琪那張清麗的麵容如同蒙上了一層暗色的雨霧,陰寒無比。
……
“顧黎川……”
阮兮藍的手被顧黎川死死的鉗製住,完全無法動彈,到了這一刻,阮兮藍才徹底的意識到男阮兮藍之間力量的懸殊。
阮兮藍完全像是一隻無力反抗的小雞仔一般被顧黎川鉗製在身下。
察覺到氣氛越來越危險,阮兮藍咽了口吐沫,緊張的盯著眼前的顧黎川。
此時此刻的顧黎川猶如一隻盯上了獵物的猛獸一般,漆黑的眸底深處流露出一股危險的味道。
處於這種狀態下的顧黎川,身上,更是帶著一種致命的侵略性。
使得阮兮藍不自覺的就越發的緊張起來,心跳猶如擂鼓,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麵上的溫度越來越高,越來越不受控製……
就在這個時候,顧黎川忽然一隻手掐住阮兮藍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來,直視他的雙眼。
“兮兮,”顧黎川的聲音嘶啞的如同被打磨過千百遍的砂紙一般,“告訴我,剛剛我吻你的時候,你在想些什麼?”
什麼?
原本以為顧黎川要說些什麼,卻沒有想到居然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阮兮藍愣了一下,因為顧黎川的問題,刹那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該做何回答才好。
“顧黎川,你怎麼會突然之間問我這樣的問題?”愣了好一會阮兮藍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將問題重新拋了回去。
顧黎川斂眉:“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不高興,你心裏麵有心事。”
這個都被他看出來了……
阮兮藍咽了口吐沫,無奈道:“沒錯,我承認。我心裏麵確實藏有心事。”
“我知道你不想說,但是兮兮,我們是夫妻,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要知道,你身後還有我在。”顧黎川沉聲說道。
有他在……嗎?
這四個字竟有一種久違的溫暖,讓阮兮藍一時之間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有多久沒有人跟她說過這四個字了?不管發生什麼,還有他在。
顧黎川也沒打算能等到阮兮藍回應什麼,繼續說道:“所以,不開心也不用偽裝,在我麵前,你想怎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