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氏的那對兄妹倆,很是蠻橫,隻怕他們這一次外出,必定會報複雲家。
若是雲滄浪連一個軒無忌都鬥不過,那他還真不配和自己的姐姐在一起了。
轅莎畫望著一臉出神的弟弟,遙遙想起,當年她初遇到雲滄浪時,也是十六歲。
八年過去了……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在摸到了那一條條猶如蜈蚣般的疤痕後,她的眉宇間,劃過了一絲痛色。
滄浪……你還好嘛,南境的琴蕭和音,恐怕你我這輩子也聽不到了吧。
大周皇宮內,雲滄浪跪在了地上,他將大周將印高高舉過了頭頂,朗聲說道:“臣,雲滄浪,請求辭去大周驃騎大將軍一職,懇請陛下恩準。”
大周帝夜呈天不由皺起了眉來。
這幾日,為了太子的事情,大周帝可謂是忙得焦頭爛額。
今日,他剛和戚後離開了太子的寢宮,就聽宮內侍衛稟告,雲將軍雲滄浪求見。
早前,他派人去緝拿參與此次太子護送的那名獵兵,哪知道獵兵沒帶回來,倒是許久不見的雲滄浪上朝求見。
雲滄浪在殘廢之前,官拜大周二品驃騎大將軍,他身殘之後,考慮到雲家滿門忠烈,大周帝也並沒有剝去他的軍銜,隻是將他手下的兵權收了回來。
哪知道,雲滄浪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請辭。
算上一算,雲滄浪八年前兵敗回京,已經是整整八年沒有上朝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夜呈天的神情之間,非但沒有驚喜,反倒是有了一絲絲的詫異。
“雲愛卿,你的手可是已經醫治好了?既是如此,你又為何要辭去官職,你可是大周難得的將帥之才,”大周帝和一眾內監都看到了雲滄浪的手,恢複如初,就是連他的一身鬥氣修為,也是恢複了。
“啟稟陛下,臣的手,確實已經恢複了,臣自知八年前,南陲一戰,罪該萬死。陛下顧念雲府先祖的功勞,才未向臣問罪。八年來,臣從未盡臣子之職,大周律例有言,貴為臣子,三年不上朝,定當革職查辦。”雲滄浪也是心意已絕。
“雲愛卿,大周如今武將凋零,雲老將軍也年是已高,你正值盛年,理當替國家替雲老將軍分憂,你的辭官,朕不允,”夜呈天卻是執意不肯同意雲滄浪的要求。
大周帝果然是不同意自己的辭官。
君臣一時之間,在朝堂上對持著,誰也不肯相讓。
從軍容易,辭官難,如今大周朝內,武將凋零,雲滄浪數年不出將軍府,對大周的軍情也是知之甚少。
“啟稟陛下,天伐獵兵團副團長炎雲與召喚師宗人格在殿外求見,”夜呈天一聽宗人格的名字,龍顏大怒。
“你說的可是重傷太子的那名召喚師宗人格!好一個宗人格,可是欺我大周朝內無人,傷了我皇兒後,竟然還敢明目張膽來我大周宮殿鬧事!來人啊,無論用什麼法子,必要將宗人格老賊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