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又是一個可以好好冥想的清晨,雲笙被一陣笛音給吹得沒法子了,隻得是走出了門來。
“帝鴻歌,”雲笙也不是傻子,轅不破反正天天要吹笛,幹脆就讓他吹帝鴻歌後三章。
雲滄浪早前傳授給雲笙的不過是帝鴻歌前三章而已。
雲滄浪和轅莎畫當年也不過是私定終身,轅莎畫性格謹慎,也不敢將轅氏手中的後三章,教給雲滄浪。
一聽雲笙要聽帝鴻歌後幾章,轅不破為難了。
他撓撓頭,偷偷瞟了雲笙一眼,清晨的雲笙,看上去就如帶了朝露般,分外美好。
“帝鴻歌不能外傳,除非,除非你也是帝鴻城的人,”短短的一句話,轅不破說得磕磕碰碰,他說得也是有夠婉轉的。
相同的話,要是從夜狐狸嘴裏吐出來,那絕壁要變味,那廝準會腹黑霸氣地說道:“要聽可以,做我女人。”
雲笙撇撇嘴,轉身就走。
她對帝鴻城,還真真不感冒。
轅不破還以為她惱火了,慌忙攔住了他,俊秀如女子般的臉上,已經鍍上了一層朝霞般的紅光。
“算是怕了你了,我吹就是了,但是隻此一次,”轅不破對其他女人,都可以冷著臉,可對著雲笙,卻實在是硬不下心思來。
“一次就一次,”雲笙狡猾地說道。
轅不破絕不會想到,雲笙的記憶力非比尋常,對於旁人而言,晦澀難懂,根本無法一次記全的帝鴻歌,對她而言,隻需要過一遍,即可記下來。
轅不破果真是吹起了帝鴻歌。
這上古名曲,嗚嗚咽咽,每一章,各不相同,造成的效果也是大不相同。
客棧中,軒美美聽到了那陣笛音後,俏臉驟變。
她到了院落裏,隻見轅不破長身玉立,站在了雲笙身旁,深情地望著雲笙,眼底隻剩了她一人。
雲笙卻是懶洋洋地柱著腮幫子在一旁的石桌上,聽著笛音。
不破哥竟然將帝鴻閣的後三章吹奏給一個城外人聽?
這件事,我定然要告訴父親,帝鴻城外的人,若是學會了帝鴻歌,隻有死路一條!
雲笙,你莫要得意,等到我找到了生命之水,就是你的死期。
軒美美跺了跺腳,跑開了。
雲笙聽了帝鴻後三章後,就急急打發了轅不破,閉門將帝鴻第四章到第六章全都記錄了下來。
對於帝鴻歌,雲笙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似乎帝鴻歌和炎家家傳的那幾種功法,天然是相輔相成的。
雲笙如今的修為,家傳的方法,髓玉功已經突破了第四重,神農瞳為第三重,延齡手為第三重,召喚師等級為巫喚師,魔法師水平為魔法大師,這樣的實力精進是很驚人的。
這其中,有一部分是因為機遇,但亦有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雲笙的努力和她兩世為人,積累的緣故。
她最近有發現,自己在家傳功法上,進步速度慢了下來。
想來,已經達到了瓶頸期了。
若是她一直如此,恐怕將來,她也無法達到神農先祖炎帝的那種至高境界了。
從學會了冥想後,她幾乎是很少睡覺,一有時間,就前往皇家魔法學院利用魔力塔領悟魔法。
可她發現,無極大陸上,高手實在太多,若非是她有了召喚魔獸和土豪金,好幾次,隻怕她都已經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