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如此的疑惑,雲笙返回了大周的使館,她決定在接下來的幾日裏,再去找找蓬萊王,看看能不能設法將幽冥鬼鑰要回來。
而關心幽冥鬼鑰的命運的人,並不僅僅隻有一個雲笙。
在蓬萊的主島之一的冰山島上,召廷的議事廳內。
蓬萊的兩位實權人物,紅衣召皇和蓬萊王相顧而立,兩人都是一樣的身形高大,氣勢逼人。
一紅一紫的兩個人影,猶如兩座石雕像般,分庭抗衡,誰也沒有讓步的意思。
議事廳內,站著的第七主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從蓬萊王被召過來,足足數個時辰,蓬萊的這兩位至高者,誰都沒有說一句話。
第七主召沒得到命令,也不敢退下去,他心裏也是叫苦不迭。
外界很少有人知道,蓬萊王和紅衣召皇雖然是蓬萊的兩大至高者,可兩人的關係,就如蓬萊的兩座主島,冰火兩極,關係一直很僵。
“我這般做,也是為了蓬萊,八荒部落的那些餘孽,一直蠢蠢欲動,若是有了幽冥鬼鑰,就能入侵他們的獸神壇,將他們連根拔除,”紅衣召皇這一次,尋找幽冥鬼鑰本是秘密的很。
誰知道,會突然遇上什麼深淵觸手怪,龍翔號上千人死亡,這件事,也讓蓬萊王大動肝火。
這才是最棘手的,哪怕是落入大陸任何其他勢力之手,紅衣召皇都有十足的把握拿回來,可是鬼鑰落入了姬如墨的手,想要拿回來,就很困難了。
所以紅衣召皇才會急急將姬如墨找了過來。
隻是看姬如墨的反應,他顯然不賣自己的賬。
“收起你冠冕堂皇的借口來,召廷做的每一件事,你都能找到理由。那水牢裏的那個女人,你又打算怎麼處置?”蓬萊王。再也沒有了白日的和煦,他此時讓人的感覺,就像是隆冬臘月裏的刀子風,聲音寒冷刺骨,讓人的靈魂都為之戰栗。
在他第一眼,看到水牢那個女人的臉時,他的呼吸幾乎就要凝凍住了。
好在,他隨即就發現了那個女人不是雲笙。
否則……
姬如墨的身上,那股凜冽的寒意,更加明顯。
他知道那個天狐族女人的事情了?
紅衣召皇的麵色更加難看了,這件事,終究沒瞞過他。
他就知道,這幾年,姬如墨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都是和那個水牢裏的女人有關係。
“哼,那女人是天狐族,我會用她來血祭,這一次的都天會晤上,我就會公布這一個消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紅衣召皇決定,盡快殺了水牢裏的“雲笙。”
“所以你才會以為我的名義,召集四大國的人過來?”蓬萊王姬如墨更生氣的是,不僅是幽冥鬼鑰,就連四大國齊聚蓬萊的事,他都是事後才知道的。
盡管隻是一眼,姬如墨可以斷定,水牢裏的那個女人和雲笙一定有關係。
若是雲笙知道了,她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你敢用這副口吻和我說話,別忘了,沒有我就沒有你!”紅衣召皇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