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賽容夕?(1 / 2)

“姑娘,兩千裏路,你要一隻鴿子一日內到達,那也隻有賽鴿做的到呀,再說,這賽鴿從我們清河一口氣飛到長安的話,必會飛死!”東牆驛站的鴿棚內,店掌櫃對米豆連連擺手。

米豆回身瞧了瞧那背後,還好無人跟來,午時她給晚月的飯碗裏下了些許巴豆,接著就拉著她出來幫主子到藥鋪買魚腸,故意將晚月耗在了驛站對街菜市場旁的臭坑裏,在這個間隙,她給陸青衣寫了封密信。

“掌櫃的,賽鴿也好,神鴿也好,中轉換鴿也好,您今日務必得在十二時辰內將我這封信送到,若是第三日臨走時我能收到回信,小女定會再給一倍的銀子!”米豆神氣地從袖口掏出了一個錢袋子,裏頭都是小銀錠,她在手裏掂了掂,這重量都可在清河城買匹好馬了。

店掌櫃接過了銀錠,原本焦灼的額頭立刻展了開,另一隻手便找米豆要信,米豆得意地將那小卷紙筒交給了掌櫃的,親眼見他從鴿籠內挑了一隻細瘦的鴿子拿了出來。

“誒?掌櫃的,你可看清了,是兩千裏路啊!你這鴿子這麼瘦,如何飛?”米豆指著那隻精神抖擻的鴿子嚷嚷著。

“姑娘,專業人說專業話,這您就不懂了,我這隻賽容夕可是全大野最靈巧的鴿子,它可是跟那皇城的白賢王一樣身輕又跳脫的,白賢王自幼喪母,卻養的如此好,為何?還不是因那前國師日日為他安排仙食,使他身輕如雲,百戰不疲,我這賽容夕,也是自幼食玉龍山頂的仙靈芝長大的哩,身手輸不了那白賢王!”

見店掌櫃說的像模像樣的,還提到了主子的情敵,米豆心中甚是不快,但一想到白賢王如此孤傲的人名字被用來給鳥取名,就心生好笑,還不禁笑“咯咯咯”出聲來。

若是以往,她定會拿自家主子陸青衣的好名聲出來與白賢王一爭,但眼見著拱門對麵的晚月已經痛苦萬分地捂著肚子從菜市場出了來,她便收住了嘴。

她見那店掌櫃將信筒綁了好,又喂那“賽容夕”食了兩顆綠色的丹丸,放飛了鴿,算是放心地出了驛站的鴿棚,臨走之時還不忘跟店掌櫃說了句:“掌櫃的,長安城已不同以往,怕是要變天了。”

米豆辦完事,到街對麵與那表情扭曲的晚月會了麵,她見著晚月滿頭是汗,麵色發白,忽然想起自己巴豆的量似是放多了些,若是這丫頭出了事,舊主子定也不會放過自己,於是她趕緊又在驛站租了個馬車,將晚月運回了軍營駐紮的萬家客棧。

這萬家客棧,在清河城邊緣的蒼山腳下,這蒼山下百來畝地都是萬家客棧的院子,王爺和王爺夫人,所住的正是那客棧中最高的五層樓閣——忘憂閣。

米豆將晚月從馬車上扶下來後,晚月幾近不省人事,此時,她終於急了,趕忙叫一旁護衛幫忙將晚月抬了進去,軍營中恰逢操練,場上鏗鏘有力的“嘿哈”聲將她震的更是心慌。

忘憂閣內,鹿燃歌見到奄奄一息的晚月時,趕緊差人將晚月送了出去,她跟在晚月身後一陣折騰,軍中正逢整治忙碌之時,她不好因此事打攪任何人,容悔昨個夜裏又連夜回了冀州安排事宜,無奈之下,便來到了苗府。

在苗府門前踟躕之時,她不想與那長得跟陸青衣一模一樣的苗大人多言,在得知了晚月情況後,將晚月交給了苗大人,自己連苗府大門都未進,便立即回了營。

“米豆……你這是對晚月又做了何事?”鹿燃歌靠坐在倚欄便,手扶著額,“今日藥官跟符將軍稟報巴豆不見了許多,可是你為之?”

“是……主子……”米豆跪坐在鹿燃歌麵前,耷拉著腦袋,她想了想還是將買來的魚腸雙手奉上,“主子,這時您今日差奴婢所買之物。”

鹿燃歌見著那避孕的物件裸露在外,不禁兩頰緋紅,她趕忙將魚腸收進了袖裏:“還好苗大人還是當地名醫,晚月在他府邸休養兩日便能醒來,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了。”

米豆一聽晚月要在清河城留兩日,便歡喜地跪立起身:“主子是說,白虎軍又能在清河城呆上兩日了?”

鹿燃歌心煩地瞄了米豆一言:“幹你何事?今日你究竟做了何事,非要將晚月害成這樣?”

米豆跪坐回了地上,機靈的轉了轉眼球:“我若是提起關於先生的事,主子心裏又會不快。”

“去給他通風報信了?”米豆這點小心思,鹿燃歌自然是看得出的。

米豆先是一驚,接著連連點頭,她深信舊主與新主之間的關係沒有那麼容易消殞:“先生囑咐過米豆,要定期與他彙報小姐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