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白皙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惡狠狠的盯著夏父,一句話也沒說。

夏父能察覺出她眼底深深的恨意,但是巴掌已經落下了,狠話也說出口了,夏父一時間也有些懊悔,然而一想到夏芸做出的那些事情,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如你所願,陸家已經退婚了,你可以不用嫁到陸家了。”

盡管聯誼是因為利益往來,但總的來說,夏父還是希望夏芸能有個好的歸宿,如今這件事情鬧僵,他夾在中間,也很無奈。

“嗬嗬,”夏芸忽然像個瘋子一樣,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她才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中年男人,一字一句的道:“你不擇手段跟陸家聯姻,想讓陸家注資的希望落空,心裏是不是恨死我了?沒錯,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見不得你的公司好,見不得夏瀾過得比我好……”

她臉上的冷笑像是紮在夏父心中的一根刺,夏芸猝不及防,又是“啪”的一下落在她的另一邊臉上。

夏父的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沒想到我居然養出個白眼狼來,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別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自從夏瀾跟傅雲寒結婚後,夏父聽信夏芸的挑撥,跟夏瀾的關係生疏了許多,如今細細想來,夏瀾何其無辜?

想到這兒,夏父心裏對夏芸的恨意更深了。

夏芸的兩邊臉上各有一道印子,她卻笑得格外燦爛:“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離開夏家的,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從我回來的那天起,我心裏就是這樣認定的,你們誰也搶不走,尤其是夏瀾,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你……你這個瘋子……咳咳咳……”

夏父被她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劇烈的咳嗽幾聲後,他整個人臉漲得通紅,捂著自己心口的位置,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夏芸如今已然跟他撕破臉了,也不想再裝什麼父慈子孝了,她看也不看夏父一眼,直接拎上包就轉身出門了。

客廳裏的動靜太大,終於驚動了傭人,見夏父這一副心髒病犯了的樣子,驚的連忙找了藥過來。

夜色漸深,夏芸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昏黃的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特別長,夏芸忽然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她心底的恨意愈加濃烈了。

城市萬家燈火漸漸熄滅,隻有兩旁的霓虹燈還在不停的閃爍,廖行知扶著爛醉如泥的傅雲寒從酒吧裏出來,傅雲寒酒勁兒上來,胃裏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連忙推開廖行知,扶著旁邊的電線杆開始幹嘔起來。

廖行知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把手裏的礦泉水遞給他。

“那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迷得你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有記憶開始,傅雲寒在廖行知眼裏就是一個自帶光環的人,自小就與旁人不同,商場上殺伐決斷,生活中嚴以律己,如今這樣狼狽不堪的傅雲寒,廖行知是想都不敢想象。

可麵前的人的確是傅雲寒,為情所困到酒吧買醉的傅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