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下麵鑼鼓震天,號角齊鳴。

狄鉞把玩著慕容安的發絲問,“三麵城門同時進攻,偏留下一麵,是什麼道理?”

“主上,您都派人去給南榮皇帝上眼藥了,何必明知故問?”

慕容安推開他。

“無聊。”

這人今天又什麼毛病?

每個月那幾天暴躁脾氣走了,開始粘上來了?

“本王想聽聽你的意見。”

狄鉞將人拽回來。

雖然送了消息到南榮那老皇帝跟前,離間南榮老皇帝跟南榮元帥的關係。

不過。

他家這小東西想法太多。

也不知道會不會擾亂了小東西的計劃。

慕容安不動聲色的,換了個狄鉞摸不著的位置。

抿了口茶說。

“南榮元帥方思凡性情剛烈,即使我放開道口子,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會走。”

慕容安指著地圖。

被他用朱筆,圈起來的紅點。

是當年牧妃的哥哥,冉驤的舅舅牧書淮,揮劍自刎的地方。

南榮元帥,方思凡。

構陷牧書淮通敵,間接害了牧家上下數百口人性命。

“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狄鉞摸著下巴說,“方思凡一定會從這撤走,這麼明顯的放水,南榮那老皇帝必定更加疑心。”

南榮唯一可堪大用的忠臣良將。

就是方思凡。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

南榮皇帝必定要想方設法的控製住方思凡,首當其衝的,就是方思凡的家人。

當初在牧家身上發生的事情。

很快就會在方思凡身上重演。

狄鉞意味莫名的笑笑。

“聽說方思凡的女兒才剛剛滿月?”

他盯著慕容安烏黑澄澈的眼睛,神色探究。

要是以牙還牙,豈不是說連那個牙都沒長齊的奶娃娃也不放過了?

“小安,你和牧家,什麼關係?用這麼狠的手段?”

慕容安別過頭。

眼皮連眨了好幾下,輕聲說道。

“主上,小安與冉驤是朋友,您知道的。”

“嗬,也是。”

狄鉞沒再多問。

他自己帶出來的下屬,他心裏清楚。

隻要慕容安不想說,就算是把十八層地獄的酷刑都搬出來,在慕容安身上過一遍。

也撬不開他的嘴。

狄鉞歪著頭,盯著慕容安的臉陷入沉思。

“真像。”

慕容安幾乎跟冉驤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要不是年齡不同。

他都要懷疑,這兩人是不是雙生子了。

第一天交戰結束。

鎮南城傷亡慘重。

“七殿下!”

慕容安身邊的副帥拎著頭盔衝進了帥帳。

這位副帥,名叫蘇景誠。

也是當年牧書淮手下的得力幹將。

他臉上還沾著血,聲如洪鍾的說,“七殿下,南榮狗賊不堪一擊!”

蘇景誠剛說完。

才發現慕容安身邊還有個人。

而且以他多年征戰沙場的經驗來看,這人身上的煞氣比他還重的多。

“七殿下,這位是?”

慕容安瞥了狄鉞一眼,到底沒敢踩著狄鉞的底線亂說。

停頓了兩秒說道,“是……我師兄。”

“哦。”

蘇景誠疑慮的,盯著狄鉞沒被半張麵具遮住的下頷。

總覺這人有點熟悉。

“蘇將軍,若非師兄將我從奴隸營救出,也就沒有今日的我了。”

聽到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