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內心的情緒是十分的複雜。
自責、矛盾、迫切、多種情緒交織在一塊。
正好我爸要和我喝幾杯。
我就一口應下來。
因為我等下也有些事情，想要詢問他。
可能有些話，現在不太好開口。
但是等會喝了酒，有些不好說的話，應該就方便說出口了。
我們在旁邊坐著，目光始終落在我身上。
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帶著一些灼熱，這一絲灼熱，讓我覺得，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沒有那麼疏遠才是。
這樣的目光，應該是母親看向兒子的才會有眼神。
“小嶽，爸先喝了，咱們爺倆隨意點。”
“好。”
我輕輕應聲。
喝的是白的，一杯一杯下肚。
其實在這之前，我都不怎麼喝酒的。
所以喝了白的，發現自己根本就扛不了多久，幾杯下肚，一陣火熱在腹內燃燒，燒的我心理難受。
“爸……”
“你說。”
我爸這句話，讓我怔住了幾秒，我抬眸看向他。
我們對視一眼。
“小嶽，我知道你心中此時應該有著不少的困惑，你若是想問，都可以說。”
我沉默了會，麵對我爸如此的坦然，我一時半會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可能是我此時有些酒精上頭，所以不知道要說啥。
等了片刻，我爸像是知道我為啥而來。
於是主動開口說：“你是想問你爺爺的事情嗎？”
他的這句話，像是瞬間扯開了一塊“遮羞布”，讓我們原本有些不好直接說出來的話題，放到了桌子上。
我放下酒杯，抬頭看向他，“是，我想知道爺爺是不是根本沒死？”
到了這個地步，我沒有猶豫，單刀直入，問了最重要的問題。
我爸原本正準備喝酒的手懸停在空中。
“死了。”
他像是思考良久，最後吐出這樣兩個字。
“死了？為什麼爺爺墳墓路沒有他的屍體。”
我再一次問說。
“我也不知道。”
我爸這次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索就回答了我。
隻是他的話，讓我覺得可信度根本就不高。
不知道？
爺爺的屍體不知道？
當初爺爺下葬的時候，可是他一個人將爺爺的屍體弄到那一處深山老林當中埋起來的。
現在他和我說不知道，我忽然覺得怎麼就這樣荒唐呢。
不止是荒唐，我甚至覺得還有些可笑。
借著酒意，我繼續說：“爸，事到如今，你還要一直瞞著我嗎？爺爺到底做了什麼？爺爺是不是根本就沒死。”
我逼問。
我爸放下酒杯，和我重複的說：“你爺爺已經死了， 你喝多了，到此為止吧。”
他起身，就要離開，我卻不知道忽然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拽住了他。
“你不能走，這件事情你還沒說清楚，你不能走。”
我醉醺醺的說著。
“你喝多了。”
我爸重複的說著這句話，就是想離開這裏。
他甩開我的手，然後喊了一聲我媽，讓她照顧我。
“你們怎麼了？喝個酒還能喝出事情來嗎？我就說了，讓你們不要喝，不要喝，你就怎麼不聽，孩子也沒怎麼喝過酒，你看把孩子醉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