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蕭戰戴著蛇麵具，離開了包廂，然後回到之前換衣服的房間。
房間裏坐著一些人，但大家都各自玩著自己的手機，彼此都沒交流，更沒有人在意蕭戰的存在。
蕭戰取下麵具，找了一個正在玩遊戲的人，試探性地問道：“你剛才戴的什麼麵具？”
遊戲男一臉看傻逼似的看著蕭戰，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這時，一個光頭男走到遊戲男身邊，輕輕拍了拍遊戲男的手臂，將手機屏幕放在遊戲男眼前，屏幕上寫著一排字：“朋友，這一局打完了，我們來單挑一盤怎麼樣？”
蕭戰一愣。
難道這些人真的是聾啞人？
不過蕭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大家不聾不啞，隻是不會用言語交流。
蕭戰幾乎猜到了，這肯定是藍蝴蝶會所規定的，上班期間，必須要裝成聾啞人。
隨後，蕭戰找了一個看似比較閑的人打字聊了聊。
蕭戰一番打聽後，知道這些人當中，因為人員流動性很大，再加上平時上班都不說話，各玩各的，大家相互之間根本就不認識，也記不住對方長什麼樣兒。
蕭戰還了解到，平時大家戴麵具都是隨便拿的，麵具戴好之後，有專門的服務員來整理隊形，然後帶進包房讓客人挑選。很多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戴的是哪個動物麵具。
接下來，蕭戰戴著麵具又走了幾場‘秀’，但都沒被客人選中。
休息期間，蕭戰就找人打字聊天，了解自己想了解的情況。
幾輪下來，蕭戰基本將整個十二生肖王的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
十二生肖王如果被客人點中，分成費是當天下班後經理親自結算，不過經理會規定一個準時的時間結算，如果誰晚了，哪怕是晚一秒，分成的錢便會被取消，然後被經理獨吞。
經理靠這一招，已經吃了好幾個人的分成費了。
如果誰不服敢鬧事，少不了一陣毒打。
不過也有一些特殊情況，比如有些客人會要求讓十二生肖王陪通宵。
淩晨四點。
藍蝴蝶會所玩十二生肖王的所有客人都走了。
此時。
十二生肖王全部站在一個寬敞的房間裏，一共有五十多個人。
一個服務員站在一麵黑板前，先是寫道：“四點十分準時出現，逾期不候。”
接著服務員又在麵黑板上寫道：“今天被點中的人，用手機編輯你們所在的包房號，並拿著你們相應的麵具站出來，站成一排。”
不少人拿著麵具、手機站了出來。
蕭戰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
服務員手中拿著一支筆和一個本子，一一對應。
對應完之後，服務員又在黑板上寫道：“被點中的人留下，其他人下班。”
服務員看著本子上記載的106-狗麵具，心中忍不住一陣遐想，難道今天又有一個傻逼在廁所裏？最好別出來，到時候又可以和經理搓一頓了。
很快，房間裏隻留下被客人點過的人。
服務員嘴角露出一抹詭計得逞的笑容，即便現在狗麵具男走進房間，也於事無補，因為時間已經過了，這錢不屬於他了。
這是製度，必須遵守！
雖然它不合理，更不合法，但沒辦法。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者隻能順從，隻能任人宰割。
不過，這個製度對此時的蕭戰而言，確是百益而無一害。
服務員和經理並不在意這到底是誰的分成費，更不會去調查這個人是誰，他們隻關心自己又吃到一筆錢。
蕭戰臨時成為十二生肖王這件事便無聲無息地渡過了，沒人任何人在意他。
……
下班回到家，屋裏一片漆黑，蕭戰打開燈，發現李霞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怒視著自己。
李霞衝蕭戰揮了揮手，示意他過去。
蕭戰走到李霞身邊，李霞又拍了拍沙發，示意蕭戰坐下。
“昨晚那事，會所那邊你處理得怎麼樣？”蕭戰坐下後，李霞小聲問蕭戰。她實在是太害怕這件事暴露了。
蕭戰說：“不知道。”
李霞氣得咬牙切齒，低聲怒道：“什麼叫不知道？”
蕭戰聳聳肩：“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李霞威脅道：“我警告你，昨晚發生的事，不許告訴薑妍，更不能向外透露一個字，如果泄露了，我和你沒完。”
蕭戰忍不住笑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李霞被蕭戰一句話氣得無話可說，但她又不甘心被蕭戰壓著，忽然腦子發熱，氣急攻心，當著蕭戰的麵，直接將自己的內衣、內庫，以及肉/色絲襪脫了下來，直接扔在蕭戰懷中，怒不可遏道：“給我洗幹淨！”
蕭戰愣住了，他沒想到李霞竟然敢當著他的麵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