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生死別兮長悲苦(1 / 2)

沈浩然見兩人走進來,微微一笑,讓兩人坐下,說道“這是請人采摘的新鮮的信陽毛尖,明前茶,香嫩悠遠,兩位可以品嚐一下”,

張天陽和蘇瓊羽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果真清香四溢,沈浩然笑道“這些日子以來,我配合朝堂,將這次暴露出的西夏內奸,順藤摸瓜,基本都清理了,縱有漏網之魚,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了,

這次於國於民,你們也確實功德無量,這段時間我看你們在學院內聽各位賢師傳授儒家精義,如若是明心養性,到小先生這地步,縱然聖人親至親授,也隻是作為印證之道,

然而儒家核心精義,卻又非明心養性這麼簡單,我看小先生最近精益求精,應有所得,不妨說來聽聽,”,

張天陽笑道“子曰:吾道一以貫之。忠恕而已矣,此乃天地間最光明,最正義,最良善之氣所聚集,我輩修行,如金礦提煉,達到去除雜質,使此心此氣至純,”,

沈浩然笑曰“小先生此言甚是,以天地間之至明至正至善之氣,行我所行,則可從心所欲,不逾矩,小先生到此見解,已經無所學,惟有世事磨煉,方可身心皆證無礙,”,

紅塵世事煉心,張天陽碰到的每一個見識高明之輩,都是如此言語,張天陽也自知行路至此,唯有如此方能精進更上一層樓,到達另一番天地,

沈浩然微笑著看著張天陽“小兄弟如若想入朝為官,兼濟天下蒼生,可以在我學院待上幾年,我們教你應試之學,”,

張天陽說道“天陽自行走天下以來,為的也是能探尋今生該行走何路,天陽如今尚無答案,如果有一日有此念想,必然來先生書院,”,

沈浩然笑道“可以,如今春暖花開,煙花三月,天地草長,洛陽牡丹,冠絕天下,兩位可在洛陽遊玩一段時間,再從長計議,”,

張天陽回到“如此甚好,我二人還未曾在這洛陽耍過,先去玩上幾日再說,”,兩人起身告辭而去,

張天陽和蘇瓊羽騎上馬匹,出了書院,隻見天地間早已萬物蓬生,陽光明媚,鮮花盛放,綠野遍地,晴空萬裏,兩人心情也甚是舒暢,一路上從馬歡笑,

兩人自認識以來,一開始都是危機四伏,躲避追殺,來到這集賢書院後,又一直在這書院裏聽講修習,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愉悅放鬆的相處過,兩人互相追逐,嬉笑打罵,兩人都感到了從未有的快樂,

兩人一路來到了洛河之畔,洛河乃黃河支流,水麵甚是寬闊,正當暖春之際,兩岸楊柳成蔭,隨風搖曳,微波蕩漾,江麵乳燕掠水,浮雲低垂,河上小舟飄蕩,盡是情人佳侶,

笑語盈盈,隨風飄散,春風拂來,暖意盎然,昏昏欲醉,兩人將馬栓在岸邊,雇了一個小舟,也蕩漾在春風暖波之中,蘇瓊羽將鞋襪除去,兩隻腳在河水中輕輕拍打,心中開懷舒暢,咯咯大笑,

張天陽輕輕花著船槳,到河中心時,就隨波逐流,蘇瓊羽輕輕依偎在張天陽肩頭,沉醉在這春風之中,張天陽聞到蘇瓊羽身上的少女清香,心神一蕩,臉頰微紅,一種莫名的感覺生起,輕輕的攔著蘇瓊羽肩頭,兩人都靜靜的不在說話,隨風漂流,

如此過了良久,蘇瓊羽輕輕說道“天陽哥哥,我們會一輩子都在一起嗎,一輩子都這樣嗎,”,

張天陽說道“會的,一定會的,”,蘇瓊羽聽到這話,心中莫名的開心,幾欲淚流,說道“我從父母去世後,這個世界上除了師傅,再無一人對我這麼好,師傅自從泰山大會後,

就一直鬱鬱寡歡,而我一心練劍,修習武藝,真正快活的日子著實沒有幾天,”,

張天陽微笑道“隻要你願意,以後你的每一天我要你像今天一樣開心快樂,”,“真的嗎?”

“真的!”,蘇瓊羽身體微顫,靜靜的不再言語,時光好像靜止了,天地好像靜止了,世界上好像隻剩下兩個人存在了,隻聽水浪蕩舟之聲,如此不知道過了多久,

兩人一起坐在船頭,看著江上來往的小舟,處處情人笑語,兩個人的心好像融化在了一起,當太陽走向正午時分。兩人上岸到河邊的酒樓飽餐一頓,下午兩人又去洛陽的城內的牡丹花園賞花,

古人雲,牡丹者,花之富貴者也,果然朵朵冠蓋如華,兩人賞玩牡丹,太陽已經偏斜,兩人縱馬來到一處高崗之上,坐在山頭,相互依偎,隻見天邊夕陽漸下,

晚霞染滿江河大地,照映在兩人臉頰,猶如情人的嬌羞,溫暖的晚風吹動兩人的頭發衣衫,兩人看著夕陽一點點下沉,直到餘霞散盡,星辰滿天,兩人才起身騎馬回到書院,